他一时愣神，都没有注意到栏杆旁有人正在朝他走近。
“霍总。”
叶轻妍从他的另一旁出现在他的视线。
“怎么又是你。”
他的语气逐渐失去耐心，叶轻妍却不以为意。
“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合作？”
她轻笑着再次抛出橄榄枝。
霍青看着她冷哼一声，眼里掠过一丝轻蔑。
“我本来还以为你有点能耐，刚刚你没看到你自己的囧样，你拿什么跟我谈合作。”
看到她站在周淮生和那群印度人面前哑口无言的样子。
他倒是错估了她的能力。
“还有——”
他神色冷峻。
“我不需要跟任何人合作。”
他轻扬手里的酒杯，喝掉最后一口酒起身离开。
叶轻妍明明知道他不会有好话，但听到他说得这么直接，心里还是有些微凉。
“霍总——”
她转身看着他的背影刻意拉高音量，言语诡谲。
“林姝冉跟周淮生同居了，你应该不知道吧？”
霍青走到门口兀地停下来。
叶轻妍冷笑。
她就知道霍青听到这个消息不会无动于衷。
但下一秒，霍青的举动却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霍青在门口停顿三秒，转身冷冷地走到她的面前。
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寒意。
“这句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说，如果我要是在第二个人口里听到——”
“我让你以后在整个蓉城都待不下去。”
语毕，他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留下一脸呆滞的叶轻妍愣在原地。
霍青走出去，外面又有人给他打招呼。
“霍总。”
霍青点头回应，脸色很快恢复正常。
留下后面一脸不可置信的叶轻妍，她眼神闪烁，手止不住颤抖。
他的反应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
看着霍青消失的背影，她眉头微皱，突然反应过来。
难道……他知道？
就在这时，手机里有人打电话过来，明亮的接机键闪着绿光，她下意识握紧拳头，指甲嵌入皮肉。
好一会儿她才压制住异样情绪，再抬眼。
眼角多了一丝狠意。
她拿着手机迈着步子穿过人影散乱的大厅推开门朝门外走去，咖啡馆这边刚好有客人推开门进来。
张婉静这边的画风依旧清奇。
这一次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大学历史老师。
这位老师似乎酷爱讲中国近代史，比起32岁的爱讲解剖学的医生，他还设置了一个问答环节。
“请问新中国成立是什么时候？”
“1949年10月1日。”
“请问八国联军侵华是多少年？”
“1900年5月28日到1901年9月7日。”
“五四运动……”
“1919年5月4日。”
“辛亥革命爆发？”
“1911年至1912年初。”
张婉静生怕他说他们没有共同语言一路抢答。
看得林姝冉目瞪口呆。
“请听题，1931年9月18日夜，在日本关东军的安排下，铁道守备队……”
“炸毁的是沈阳柳冬湖附近的南满铁路轨道！”
张婉静抢答道。
对方顿住。
“不是，我想问的是那条轨道是谁修的？”
“是——”
张婉静一张口一时语塞。
历史老师退回去靠坐在凳子上，用手推了推咪小的眼镜，摊开手无奈地耸了耸肩。
“看来你没有经受住党的考验。”
等人走了好久张婉静一本正经还在想。
“完了，触及到知识盲区了——”
林姝冉扶额突然感觉到头疼。
“张婉静，你确定今天来的不是托？”
“……”
等林姝冉到家已经晚上八点，没想到周淮生比她先回来。
外面的电脑打开，边上放了很多书。
他穿着一套宽松的休闲服，站在茶水房倒了一杯温水。
不过林姝冉现在过于疲累，累到她已经没法去问他们今天发生了什么。
她回屋换了一套衣服。
出来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瓶饮用水。
“阿冉。”
“嗯？”
“没事。”
他端着水开心地进了工作室。
其实他想说他今天好乖。
可惜她没有看到。
她正准备拧开水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
他刚刚喊了她什么？
林姝冉微微迟钝，这个名字再次听他喊已经超过十年。
而且，他好像只在开心的时候会喊，看着他的背影她的嘴角轻微上扬。
看来他今天过得不错。
林姝冉喝了一口水，正愣神，张婉静那边发消息过来，她拿着手机靠在厨台边的高脚凳上。
周淮生回到书房准备工作，他把水放在一边，旁边的手机微微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