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头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看龙床,像毛利小五郎一样开始缜密分析。只听得他口中念念有词:破损的衣衫——封闭的空间——昏黄的烛光——大床——我疲惫的身体、受伤的灵魂——床上满足欲望后沉睡的女人……说着说着,不禁悲从中来,眼角流出了晶莹的液体,沿着那一大堆的褶子在缝隙中七拐八扭的流淌着,都快一分钟了也没掉到地上。有机会的话应该将他脸上的皱纹以等高线的形式表达出来,一定能为汉朝的农田水利系统改革作出巨大贡献。过程中我一直冷眼旁观,听他分析得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个结论有辱皇后——也就是我老婆的清誉,不能让他再胡思乱想下去了。
“别瞎想!”我一声断喝,“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
老头抬头望向我,目光中充满了委屈和水光,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出现在那张皱纹纵横的老脸上,当真是毫无违和感,就连最具恶搞细胞的ps大师都做不出这种效果。他充满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才进来吗?”
这句反问甚是犀利,我一时间答不上来,有些恼羞成怒的咆哮道:“我就是知道,我是神仙,什么都知道!”
吼完这一句,我便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端正心态,等待着老头的斥责、诘问甚至还有谩骂。没想到他愣了一会儿后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磕得比张小让和赵小忠还响,让我不禁心疼了一下地上的瓷砖。老头嘴里说:“上仙在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次冒犯,还请上仙见谅。小人自幼修道,已经十几年了,但苦于无人指点,一直不得要领,致无寸进。今日何幸,得遇上仙。望上仙不嫌小人才智鲁钝,根骨平庸,将小人列于门墙。小人下半辈子必当为上仙做牛做马,结草衔环……”ωww.xSZWω㈧.NēΤ
这剧情翻转的有点突然,我错愕的张大了嘴,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老头的口才确实不错,还在下面舌绽珠蕾、口灿莲花的说着,时不时的还偷瞄我一眼。现在我需要思考,而思考需要孤独,孤独的意义在于安静。我大喊一声:“住口,让我先静静。”这时老头估计也快没词了,也就顺势闭上了嘴,然后继续磕头。我又喊:“住头,别发出任何声音。”老头顿时凝住了身形,磕到一半的头停在那里,那姿势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看他也一把年纪了,战战兢兢的撅在那里,我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掏出一支烟说:“起来吧,给我把烟点上。”老头连忙谄媚的起身,无比恭敬的点好烟,想了想把那个独特的zippo塞到了我的口袋里。我奇道:“这我刚才不是已经送给你了吗?”
老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那个,是小子刚才不懂事,怎么能随便要上仙的仙器呢?被上仙教导了几句之后,我变得成熟了,觉得这仙器还是物归原主更加合适些。上仙,您就别和小的客气了。”语气甚是诚恳。
看来这老头被我砸了一下后脑子被砸坏掉了。我刚才用的青铜鼎里面明明是空的,也没有盛水,那他脑袋里的水是哪里来的呢?不过这不是问题的关键,还是趁他有些糊涂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套出些对我有用的信息比较重要。我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问道:“刚才你说……你要拜我为师,可有此事?别跪了,站着回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