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宫远徵如同一只毫无防备的羔羊,被花瑜巧妙地哄骗着,和卓翼宸一块儿睡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宫远徵和卓翼宸这一对一样相貌的兄弟,像两只怕冷的小猫咪一样,紧紧地蜷缩在温暖的被窝之中。
“我跟你说哦,我哥他可疼我啦!”宫远徵眨巴着大眼睛,满脸幸福地开始讲述起自家兄长对自己的种种关爱。而另一边的卓翼宸也不甘示弱,兴致勃勃地分享着他与哥哥之间那些温馨又有趣的故事。
与此同时,可怜巴巴的宫商角眼睁睁地望着头也不回、毫不犹豫地跟着别人跑掉的弟弟,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那眼眶中的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但却始终没能盼来自己心心念念的远徵弟弟哪怕只是回头看一眼。
再瞧这边厢,宫紫商和宫子羽正兴高采烈地拿着卓翼宸代表卓府送来的那份丰厚无比的见面礼,谢谢他们十三年来对宫远徵的照顾!这可把他俩给高兴坏了,笑得连牙齿都看不见了,然后心满意足地缩进了马车里面。
次日清晨,天才刚刚蒙蒙亮,宫商角便迫不及待地来到家宫门口守候着。他时而焦急地踱步,时而伸长脖子向远方眺望,还不时地催促身旁的金复快去打探一下宫远徵他们所乘坐的马车究竟行驶到什么地方了。
终于,当远处那辆马车的车顶在晨曦的微光中晃晃悠悠地进入宫商角的视线范围时,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急切之情。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提起轻功,朝着马车飞驰而去。
眨眼间,他便稳稳地落在了宫远徵和卓翼宸所在的那辆马车前。紧接着,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掀开帘子,一个闪身钻进了车内,并一屁股坐到了宫远徵的身旁。然而此刻的宫商角却是一脸严肃,紧绷着脸,仿佛谁欠了他八百吊钱似的。
“远徵弟弟,昨夜睡得可还安稳啊?有没有做什么噩梦呢?那间小院落里的床铺睡起来感觉如何呀?舒不舒服呢?”宫商角板着脸,语气生硬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但仍努力地牵扯出一抹笑容,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依旧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卓翼宸和宫远徵。
面对宫商角连珠炮般的关切询问,宫远徵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答起,张了张嘴却又闭上,完全插不上话。
这时,只见宫远徵满脸幸福地仰头看向身旁的卓翼宸,而后才转向宫商角,欢快地说道:“哥哥,宸哥哥昨夜带我睡得可好啦!他不仅会给我讲那些有趣的睡前小故事,还会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哄我入睡呢。就算我半夜因为做噩梦突然惊醒,宸哥哥也能立马醒来,然后耐心地安慰我、哄我再次入眠哟。”
听到这番话,宫商角心中不禁一酸。这才仅仅一个晚上未见,自己一直以来娇生惯养、柔柔弱弱的远徵弟弟居然就这样被别人轻易地哄骗走了,而且看起来对那个人还如此依赖和亲昵,这让他这个当哥哥的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儿。
“看远徵弟弟这模样儿,看来昨夜着实睡得甚是安稳呢!”宫商角轻抿一口香茗,嘴角微微上扬,看似随意地说道。然而,他这番话中的弦外之音,对于眼前这两位尚未及弱冠之年、未曾涉足外界繁华世界的纯真孩童而言,却全然成了另一种意味深长的表达。
只见卓翼宸面带笑容,乐呵地瞅了一眼宫商角,开口问道:“角公子,不知我可否如此称呼您呀?”得到宫商角颔首示意后,他接着言道:“远征乃是我姑姑之子,自然也就是我的堂弟啦。身为兄长,我自当肩负起照拂弟弟的重任呐。”说罢,脸上满是认真之色。
这时,一旁的宫远征也连忙附和道:“嗯嗯,哥哥所言极是!我昨日真的睡得特别好哟。而且啊,昨晚宸哥哥还给我吃了好多美味可口的水果呢,简直太好吃啦!我特意留了一些带回来,等会儿咱们去角宫时,就让下人们洗净端上来尝尝。”显然,天真无邪的宫远征并未察觉到宫商角话语中的深意,仅仅将其当作对自己不再惧怕黑夜的称赞而已。
花瑜和卓翼宸等人跟随着宫商角去见了宫门执刃和长老,宫远徵则是和张祈灵带着昏迷中的卓翼轩去了徵宫。
“虽说本尊确实很想带着远徵,直接回天都,但是考虑到远徵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三年。所以本尊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上的强硬态度,伤了远徵的心。”花瑜坐在座位上,身旁是乖巧坐着的宫远徵。对面是宫鸿羽和雪月花三位长老,宫商角则是坐在两方的左侧。
“不如这样吧,本尊这儿呢两个方案,你们可以听一听,商量一下那个更符合你们的心意。第一个方案是远徵及冠之后,我们会派人过来接远徵回到天都,从此以后你们宫门的事儿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在宫门期间远徵研究出的药方,你们都可以抄录,但是回到天都之后远徵再研究出什么方子,那就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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