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是不知远徵的外祖家来人啊!未能亲至宫门口相迎,实在是在下失礼之极。本来呢,我也是一心想要前去迎接二位尊客的,但天不遂人愿哪,就在前些时日,一不小心竟把这腿给跌伤了,如今行动多有不便,故而只能在此处略尽地主之谊,还望二位多多海涵呐。”宫鸿羽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仅仅是抱拳施礼,以此表示心中的歉意。
而此刻,宫商角立于堂下,面色微红,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着实未曾料到,他们宫门这位声名赫赫的执刃大人,竟是这般……这般傲慢无礼、目中无人。
“哼!既然腿都已经断了,那便老老实实待着好生休养吧,切莫再四处乱窜了。否则万一到时候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岂不有损你们宫门的光辉形象?”花瑜可不吃宫鸿羽这套虚情假意的说辞,他向来心直口快,有啥就说啥,但凡看不顺眼的,定然要开口痛斥一番。
宫鸿羽闻听此言,顿时气得满脸通红,然而却又发作不得。毕竟确是他自己先行扯了个弥天大谎,谎称腿脚不便,而对方所言虽不中听,倒也算是句句属实。只不过这些大实话听起来实在刺耳罢了。
“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啊?”宫鸿羽只能把怒火憋在心里头,明知故问的看着堂下两人。
“我是为了远徵而来,他母亲乃是卓府的大小姐,当初偷跑出家门选择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让她吃些苦头谁曾想,那一跑再见面已是天人永隔。索性,沅歆还曾留下一丝血脉存于世间,我们彼此前来则是为了带远徵回天都去。”花瑜说着说着就拿起帕子擦拭起了眼角的泪花。
花瑜小心翼翼地将手帕贴在了眼睛上,刹那间,一股辛辣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他不禁皱起眉头,通过传音之术向张祈灵抱怨道:“哥哥,你这生姜汁也太多了吧,简直像一团火在灼烧我的眼睛,太难受啦!”
与此同时,坐在高位之上的宫鸿羽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他轻抚着胡须,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哎呀呀,小先生莫急。这远徵啊,毕竟是我们宫门中的人呐。而且你要知道,咱们这徵宫如今就剩下远徵这么一棵独苗咯。所以嘛,恐怕得让你失望喽。”说完,还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堂下站在堂下的宫商角。
听到这话,花瑜心中暗自思忖起来。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微笑着对宫鸿羽说道:“既然如此,倒不如就让远徵自己来选择如何?这样一来,既公平又合理,不是吗?反正我们近期也没什么要紧事,留在宫门里等待结果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您觉得怎么样呢,宫老先生?”说着,花瑜顺手将手中的帕子叠好,轻轻塞进了张祈灵的袖口里。
宫鸿羽听了花瑜的话,也只能僵着脸同意了他的提议,让他们留在宫门中。
宫远徵带着东西回到徵宫后,发现原本阴冷潮湿的徵宫突然大变模样,如今里头不仅温暖如春,就连阳光都难以刺穿雾气进入的徵宫现在都显得格外的明亮。
“二公子,我等奉了主子的命令改造了一下徵宫,顺道添置了些家具。之前那些简陋的,算不得什么好东西的家具,我们都已经通通归到了徵宫的库房中。”仆从看着从徵宫大门进来的宫远徵,笑容满面的汇报着。
宫远徵跟着仆从身后,宫紫商和宫子羽跟着宫远徵的身后。
只见徵宫的会客大厅焕然一新,以前宫商角添置的那些檀木茶桌,杉木多宝阁,名贵瓷器什么的都换成了,金丝楠木雕刻而成桌椅,小谭紫叶的多宝阁,就连茶具都换成了琉璃烧制的,更不用说头顶那片用夜明珠绘制而成的二十八星宿图了。
“哇啊!”
宫紫商和宫子羽瞪大了眼睛,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如此奢华、如此豪气的改造真是前所未见!光是那些金丝楠木打造的家具,其价值就已经超乎常人想象,更别提这些家具居然只是放置在徵宫这个并不常用的会客厅里。
三人怀着满心的好奇与惊叹,跟随着仆从一路走到宫远徵的寝室。当寝室门被轻轻推开时,里面的景象再次令他们瞠目结舌。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由一整块红色暖玉精心雕刻而成的床榻,取代了原先的紫檀木床榻。暖玉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一种独特的温暖气息。
而在寝宫的一角,竟然还有一汪清澈见底的活水温泉池,热气袅袅升起,宛如仙境一般。环绕着温泉池的屏风,则是由金丝楠木镶嵌着整块雕琢精美的玉石制作而成,美轮美奂,巧夺天工。
再看那平日里供宫远徵起床后梳妆所用的梳妆台,同样也是由珍贵无比的金丝楠木制成。然而,最为令人称奇的还是梳妆台上摆放的那面水银镜子。这面镜子不仅表面光滑如镜,能够清晰地映照出人的面容,而且其光芒闪烁耀眼,仿佛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寝宫靠窗的那个角落摆放着一张别致的茶榻,它并非由常见的金丝楠木打造而成,而是采用了更为珍稀罕见的阴沉木精心制成。这张茶榻造型优雅,线条流畅自然,仿佛浑然天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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