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没问题,但不能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啊,特?意?找了人来验那粉末。
结果粉末只是面粉掺了些碱,是无害的。官差表情古怪,“沈姑娘,这会不会是你准备明?天做花卷用的,不小心撒上了?你这平日里?有好些小孩,说不定?是他们弄的。”
沈云萱立即道:“不会,我对食材看得很紧,这些是因为刚送来的时候起?风了,我进屋加了件衣裳,出?来就发现有这些粉末,绝对是外人翻墙进来做的。”
官差也去墙根下查看了,细细查了三遍,终于发现一个很浅的脚印,“若真是贼人,费这么大力气给你撒点面粉是图啥?吓唬你?”
“也许,如果我没有报官,再?被别人知道这件事,客人就会怀疑我家食材的安全了。”沈云萱只能这样猜测了。
之后官差离开的时候,发现店外确实比平时多了些人。官差多长了个心眼,过去问他们围过来做什?么,大伙儿支支吾吾的,然后就有人说:“小乞丐嚷嚷说云来食肆的食材被下药了。”
这就肯定?是人为的了,官差脸色很差,问清楚小乞丐在?哪就去抓人,结果扑了个空,满县城都没找到人,也不知道躲哪去了。
这次对食肆的影响就大了些,连码头上跟沈福熟悉的人,都问他,面食没影响吧?大户人家更是直接断了订单。
沈云萱开铺子的时间太短了,从卖花卷至今也还不到半年,口碑不够硬,信任她的人不够多,基本都是半信半疑,暂且就不吃了。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沈云萱便托了相熟的食材供应铺老板帮忙打听,跟另外几家酒楼、茶馆、食肆的老板透透话,意?思是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
几位老板很快就回了消息,称他们决不会做这种事,太下作了。
沈云萱也觉得,在?他们这县城里?,别的不说,治安一直是很好的。她上辈子还真没听说过如此恶劣的竞争手段,看似小打小闹,甚至抓到人都定?不了罪,关几天就得放了,却着实见效。吃食有问题,对食肆来说是最致命的打击。
沈云萱想了想,让张礼山和沈兴换上破衣服,涂黑了脸,去外头打听一下。
他们一个聪明?机智,一个活泼机灵,互相照应着在?县里?到处乱窜,三天之后就成?功碰到了一个小乞丐。两人一顿忽悠,羡慕那小乞丐嚷嚷几句话就有饭吃,求小乞丐带一带他们。
小乞丐年纪不大,以为他们真是被后娘磋磨的可怜孩子,放松警惕后得意?地说:“那你们就跟着我吧,别看我小,我最聪明?了,那人遮遮掩掩地给我们铜板,叫我们做事,大家都只顾着高兴,只有我偷摸跟着他看他去哪。
虽然这两天他没再?找我们,但我已经知道他在?哪了,哪天饿肚子可以去找他要。”
张礼山心道,这小孩小小年纪就会行勒索之事了,是有几分小聪明?,只可惜没用在?正道上。他眼睛闪了闪,捂着肚子道,“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弟弟你能不能行行好,带我们去一次?回头我爹回来了,我让他给你吃肉包子!”
沈兴也捂着肚子直点头,“对,让我爹给你买十个肉包子!不,二十个!只要我俩饿不死,我爹肯定?愿意?给你买的!”
小乞丐琢磨开了,跟那个遮遮掩掩的男人要钱肯定?不能常要,免得被打死。但要是救了眼前这两个被后娘磋磨的孩子,等?他们的爹过两日回来,就会报答他。到时他这个恩人就能隔三差五去要一顿了。
怎么算都是这样划算。小乞丐就一脸正义地说:“好!我带你们去,你们跟紧我!”
张礼山一路记着路线,生怕弄错了,到了李家小门,三人蹲在?墙角守株待兔。他们是不可能敲门的,自然只能等?那个人出?来。等?了好久,张礼山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看见路口有人走过,连忙跑过去询问:“叔叔,我迷路了,请问这家是王二牛家吗?”
那人一听就笑,“什?么王二牛?你看这气派的宅子也不可能是什?么二牛住的啊,这是李家。”
“李家?”张礼山一愣,因为沈忠和沈云莲都进了李家,他对这个姓很敏感,立即追问,“李忠家吗?”
那人摇摇头,“你这都说的谁啊?这是咱县里?有名的李员外家,你走错方向了吧?往西边去问问。”
张礼山道了谢才回去,小乞丐都吓死了,责备道:“你干什?么啊?乱问什?么?好些人讨厌乞丐的,遇到脾气不好的还会踹你呢。”
张礼山道:“没什?么,我就想打听一下这里?头住的什?么人,没想到是个员外郎。咱们别在?这等?了,万一被人怀疑偷东西,打死都没处说理。”
沈兴接收到信号,立马紧张地拉起?他就跑,“哥哥我们快跑!”
小乞丐喊了他们两声,见他们跑没影了,跺跺脚也跑了。员外郎啊,他不懂那是啥,猜着可能是当?官的?反正惹不起?,还是跑吧。
沈云萱听说竟然是李家在?针对她,很是意?外,李员外不就是李耀升的爷爷吗?上辈子李家人没这么下作啊。他们最讲究身份体面了,一向都是绵里?藏针,不可能这样做的。
她很快想到了沈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