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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十指交扣,霍砚舟不禁收紧力道,“我不确定它的未来是不是会如你所想的那样,但我会尽我所能,让它成为一个可以传承百年的品牌,经得起市场的考验和时间的推敲。”
阮梨点点头,眼底漾着笑,“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做到。”
这是条漫长且阻的道路,而她会一直陪在霍砚舟身边,见证那一天的到来。
“爸爸妈妈,灯灯——”小草莓转过头,指着不远处的沿河灯火,熠熠璀璨,宛若流萤。
元宵节刚过,秦淮河畔的花灯还没有撤掉。
“要不要去看看?”
“好。”
霍砚舟走上前,将女儿L身后兜着的帽子扣在她的小脑袋上,小草莓不乐意,用肉嘟嘟的小手去抓。
“莓莓乖,夜里风大,戴着帽子才不会生病。
”
“哦。”
小草莓鼓起脸颊,有些不情愿地接受了爸爸的建议。
一旁的小今野已经如法炮制,将帽子扣好。他们穿着棕色的短绒棉衣,帽子一戴,圆乎乎的脑袋上竖起一对小熊耳朵,可爱极了。
霍砚舟作势要抱起小草莓,小姑娘却咧着笑摇头,“不要不要。”
她抓着霍砚舟的手,又抓起阮梨的手,“爸爸,牵,妈妈。天黑黑。”
话落,一旁的小今野也牵住妹妹的手,两小只冲着阮梨和霍砚舟弯着眼睛笑,好像在说——我们可以保护彼此,也请爸爸保护好妈妈哦。
霍砚舟点头,“好,爸爸一定会保护好妈妈。”
也请你们在往后的时光里顾惜彼此,成为彼此最坚实可信的后盾。
春夜寒凉,阮梨不放心,又将两小只的衣链往上拉了拉,她起身,霍砚舟又抬手来帮她整理围巾,全然下意识的举动。
“当心感冒。”霍砚舟叮嘱。
阮梨想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话到嘴边又弯起唇角,轻嗯了声。
一家四口就这样两前两后地往河畔走去。
沿河的灯景倒影成双,织金绣玉,阮梨想起五年前京北的那场元宵花灯。
她后来还自己去过一次,只是那个时候元宵节已经过了,花灯也撤了。
“都说秦淮花灯甲天下,这么看来,京北这几年的花灯节倒是取了其中不少精华。”阮梨偏头望向霍砚舟,“很像,是不是?”
“嗯。”霍砚舟侧眸,视线相接,他望进阮梨温柔的眼底,“只想到了京北的花灯?”
阮梨知道霍砚舟想听什么,她故意将视线落在远处,“唔,还有张伯的小馄饨。”
“没了?”
唇角想要弯起,又被生生压着,“没了。”
怎么会没有了呢?
花灯也好,小馄饨也好,因为身边这个人,它们才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
“其实——”
阮梨转过头的一瞬,霍砚舟低头,刚好亲在她的唇角。
“我知道。”
很轻的三个字,音色沉磁。
身前传来咯咯的笑声。
阮梨慌张退开,触上两个小家伙天真的笑颜。
小草莓咧着笑,“亲亲——”
阮梨:“……”
有点尴尬,但更多是温软,溢满心间。
两个小家伙蹭到阮梨和霍砚舟面前,同时仰起头,抬起小手要抱抱。
小野要比莓莓高一点,也更重些,霍砚舟将小今野抱起,阮梨抱起小草莓。
小草莓指着不远处巨大的鱼灯,“鱼鱼——鱼鱼——好吃!”
小今野看着鱼灯上的字,认真道:“岁岁年年,平安……”
“平安喜乐。”霍砚舟帮他补全。
一如现在。
一如他们。
岁岁常平安。
年年皆喜乐。!
霍砚舟:“先吃饭。”
“不要。”阮梨软着嗓子拒绝,有些大胆又有些羞涩,“
想先吃你可以吗?”
她声音很小,蠢蠢欲动又有些遮掩无措。
霍砚舟微怔一瞬,眼底勾起笑。
他顺势捉住阮梨的手,视线凝定在阮梨的眸底。
“笙笙之命,莫敢不从。”
明明是他求之不得。
霍砚舟轻吻着阮梨的耳尖,“知道怎么吃吗?”
阮梨在这件事上比从前热情主动了许多,但依然是内秀的。
胆子有,但不多。
霍砚舟带着她的手,温声在她耳边道:“没关系,我教笙笙。”
小别胜新婚,一番玩闹过后,霍砚舟还嵌在其中不肯撤出,阮梨轻轻推他,她现在好饿,这真的是一项太耗费体力的运动。
霍砚舟却贴着她不动。
“好想一直这样。”他轻声道。
阮梨从耳尖到脖颈都是红的,一直这样……连吃饭都这样吗?
她着实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
霍砚舟是想的,他甚至不介意吃饭也这样。
比如,阮梨吃阮梨的,他吃他的。
可幻想总归是幻想,在门铃声响起的那一瞬彻底被打破。
阮梨一霎惊慌,霍砚舟轻嘶一声。
才堪堪过了两分钟,又充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