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漫长的故事,可能真的要画个十年八年。
相较于霍砚舟的用心,阮梨觉得自己对待这个纪念日似乎有些随意了。因为进修学习太忙,她甚至连礼物都没有时间准备,只在微信上讨好地央求霍砚舟,等他生日的时候一起补给他。
“可是……我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怎么没有?”隔着一道薄薄的镜片,霍砚舟眼底凝着温柔,“你给我了能送出这本画册的机会,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阮梨心尖轻颤,她又怎么会听不懂霍砚舟的言下之意呢。
就像她曾经写给霍砚舟的那封情书。
许我爱你,便是你予我的幸运。
“霍砚舟。”阮梨起身,将画册小心翼翼放在桌边,又抬手圈上霍砚舟的脖颈,去碰他薄软的唇。
“我爱你。”
“很爱很爱。”
她鲜少将“爱”这个字眼挂在嘴边,今晚却发现自己言语贫乏,似乎只有这个字,才能表达她此时此刻潮涌的心绪,说不清道不尽的钟情。
霍砚舟抬手扣住阮梨的后颈,唇齿相贴,他同样轻喃着回应她,“我也爱你,笙笙。很爱。”
他们在昏暗的光线里拥吻,霍砚舟原本也打算止于亲吻,毕竟阮梨还没有吃晚饭,就算他再想也要先顾及她的身体。
但阮梨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她去扯霍砚舟衬衫的下摆,微凉的指尖肆无忌惮地探进去。
霍砚舟:“先吃饭。”
“不要。”阮梨软着嗓子拒绝,有些大胆又有些羞涩,“
想先吃你可以吗?”
她声音很小,蠢蠢欲动又有些遮掩无措。
霍砚舟微怔一瞬,眼底勾起笑。
他顺势捉住阮梨的手,视线凝定在阮梨的眸底。
“笙笙之命,莫敢不从。”
明明是他求之不得。
霍砚舟轻吻着阮梨的耳尖,“知道怎么吃吗?”
阮梨在这件事上比从前热情主动了许多,但依然是内秀的。
胆子有,但不多。
霍砚舟带着她的手,温声在她耳边道:“没关系,我教笙笙。”
小别胜新婚,一番玩闹过后,霍砚舟还嵌在其中不肯撤出,阮梨轻轻推他,她现在好饿,这真的是一项太耗费体力的运动。
霍砚舟却贴着她不动。
“好想一直这样。”他轻声道。
阮梨从耳尖到脖颈都是红的,一直这样……连吃饭都这样吗?
她着实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
霍砚舟是想的,他甚至不介意吃饭也这样。
比如,阮梨吃阮梨的,他吃他的。
可幻想总归是幻想,在门铃声响起的那一瞬彻底被打破。
阮梨一霎惊慌,霍砚舟轻嘶一声。
才堪堪过了两分钟,又充盈了起来。
不多时门终于被拉开,霍淼淼无措地站在原地,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两个小豆芽乌黑的大眼睛里盛满水光,纤长的眼睫上还挂着金豆豆。
妈妈就出现了一分钟,就不见了!
这绝对不可以!
“那个……”霍淼淼在霍砚舟的死亡凝视里咽咽嗓子,“两小只要找妈妈。”
最后,这顿结婚纪念日的晚餐还是变成了一家四口共用。
两小只被抱进餐椅里,看着源源不断推进来的海鲜大餐,激动得手舞足蹈,虽然这些吃的和他们关系不大,他们每人最终只能分得一碗面条。
但氛围担当必须不遗余力!
霍砚舟和阮梨相视一笑,虽然二人世界被破坏,但这样也很好,小野和莓莓本就是上苍的馈赠,是他们婚姻里收到最珍贵的宝贝。
小草莓伸出肉嘟嘟的手指,指着盘子里的大虾,“虾虾,虾虾。”
小野则安安静静等在一边。
两小只看着霍砚舟慢条斯理地剥了一只虾,小草莓已经快要从座椅里站起来,嘴巴张大了去够。
可剥好的虾子就这样从他们面前经过,递到了阮梨的嘴边。
小草莓:“!”
小今野:“?”
霍砚舟将虾子喂给阮梨,“妈妈先吃。”
阮梨笑眯眯地嚼软咽下,“谢谢爸爸。”
小草莓:“???”
小今野:“。”
后来的后来,小草莓和小今野目睹了无数次这样的画面,随着一点点长大,他们有天终于听说了一个词——秀恩爱。
他们的爸爸妈妈就无时无刻不
在秀恩爱。
于是某天,阮梨和霍砚舟无意间听到了两个小家伙的对话。
阮希柠扁着嘴巴:“我们是不是真的是充话费送的啊。”
霍今野叹一口气:“也可能是垃圾桶捡来的。”
“爸爸最爱的人是妈妈。”
“妈妈最爱的也是爸爸。”
“那我要找个像爸爸那样的男朋友。”
“?”
霍今野沉默一瞬,放出杀手锏。
“小应老师布置的钢琴课作业你还没做。”
小草莓:“……?!”
*
阮梨和霍砚舟结婚的第五年,青溪·恒远文化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