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堪堪可以盖住腿根,胸口处系着巨大的蝴蝶结,翻开一侧,下面几近透明的布料上开着一个硬币大小的小口子。而蝴蝶结只要轻轻一拉,整件衣服就会轻飘飘地脱落。
喉结轻滚,霍砚舟落在睡衣上的眸光微滞。
他从来不知道家里还有这样一件衣服,阮梨什么时候买的?
他甚至不敢想象阮梨穿上的样子,故作无事一样将衣服又挂了回去。
阮梨今晚回来的有点晚,等她进门,霍砚舟已经靠在床头看书了。她例行撒娇,和霍砚舟腻歪一会儿,才有些不情愿地进了洗漱间。
半晌,阮梨喊霍砚舟的名字。
“帮我拿件睡衣,挂在门口就好。”
“好。”
阮梨的睡衣都挂在一起,霍砚舟走进衣帽间的时候脚步微顿,继而折去看另一边。
不多时,阮梨从淋浴间出来,入眼就是对面衣架上过分轻薄的布料。
阮梨:“……?!”
隔着一道门,霍砚舟低沉的声音响起,“洗好了?”
“……”阮梨轻嗯一声。
“什么时候买的?”
“……”
那年去川西自驾的时候,后来她身体不舒服就没能派上用场,等阮梨再想起来这件衣服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笙笙。”
“嗯。”
“想看你穿。”
“……”
这段时间他们也有过亲密,可鲜少像今晚这般热烈。霍砚舟总是温柔的,照顾着她的身体和情绪,
可今晚,他显然有点疯。
明明是一剥即可,霍砚舟却用了最繁琐最花时间的方式。
这于他似乎不单单是一种享受或取悦,更近乎一种单方面的开发。
对阮梨的开发。
第一次结束的时候,阮梨的嗓子都哑了。
霍砚舟将她圈在身边,轻按着阮梨的后颈,帮她放松。
“累?”
阮梨根本不想说话。她明明最近也没有亏待霍砚舟,难道就因为换了件衣服?
孙媛说这叫情.趣,但这个情.趣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阮梨觉得自己都要散架了。
缓了好一会儿,阮梨才好奇地问霍砚舟,“真的就……这么喜欢么?”
霍砚舟轻吻着她的嘴角,“你可以再买几件试试?”
阮梨:“……?”
她是好奇,又不是傻,再买几件,她是不要命了吗?
“有什么不一样吗?”
是啊,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霍砚舟想,如果非要说不同之处,那大约就是阮梨盛放得越发淋漓尽致,她更坦然地可以在这件事上说出“我想要怎样”。
霍砚舟对这种感觉上瘾。
见霍砚舟半晌不语,阮梨眨眨眼,怎么难回答吗?
霍砚舟微微低颈,继而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可能不知道,自己动情的样子有多美。”
*
京北天气渐渐转暖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开始正式咿呀学语,已经可以发出许多“啊”“呀”以外的声音。
阮梨这段时间特别忙,前天又出差去了西北,那边有一项新的考古发掘,她跟着蒋仲良一起过去做文保方面的技术支持。
日常陪伴两个小家伙的工作大部分都由霍砚舟来承担。
每天下班回来,霍砚舟第一件事就是陪两小只一起玩耍,会移动的小汽车、撕不烂咬不破的布书、能发出各种奇妙声音的小木琴……
小家伙们对所有的东西都充满好奇,精力充沛且乐此不疲,霍砚舟每次都要陪一两个小时,他有足够的耐心,也乐意陪宝宝们做许多幼稚的游戏。
有一次程雅芝见了都讶异,私下里和阮兴国说,“便是笙笙,也不见得有这份耐心、”
因为阮梨出差,霍砚舟就约定在固定的时间和她视频。
看着屏幕里的妈妈——
小今野咧着笑,乖乖坐在爸爸身边,“wawa.”
他发音还不标准,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知道要叫妈妈。
小草莓则站在沙发边,肉嘟嘟的小手兴奋地拍着沙发,“呀呀呀呀呀呀——”
“什么时候回来?”霍砚舟问。
“现在还不确定,至少还要二十多天。”
这是阮梨生下两小只后和他们分别最久的一次。
想宝宝,也想念宝宝的爸爸。
小家伙们每天的生活很有规律,和妈妈视频
完,霍砚舟又开始每天的“爸爸课堂”。
两小只一边坐一个,上课的内容也只有一项,在阮梨出差回来之前,学会叫“妈妈”。
霍砚舟先看着左边的霍今野,口型示范:“妈——妈——”
小家伙一双乌黑的葡萄眼认真地看着爸爸的嘴巴,模仿道:“wawa.”
霍砚舟沉默一瞬,又转头看右边正在玩他袖口扣子的小草莓。
“莓莓,妈——妈——”
小草莓闻声抬头,咧着笑,“呀呀呀呀呀呀——”
霍砚舟:“……”
任重道远。
*
阮梨这一次出差的工作量大,紧赶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