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戴。
“怎么戴了戒指,等下有应酬?”
霍砚舟侧眸看她,“没有,采访需要出镜。”
“?”
半晌,阮梨反应过来霍砚舟的言下之意。唇角一点点弯起,她轻哦了声,“没看出来嘛,霍总还挺自觉。”
霍砚舟勾唇,“不是一直都很自觉?”
“有吗?”阮梨眨眨眼。
后台还有几位老师没走,目送阮梨和霍砚舟离开。
“这是阮老师的老公?”
“看着有点眼熟。”
“不是,这叫普通人?普通人长这样?”
“我想起来了!恒远的老总,霍砚舟!”
“……我靠。”
阮梨和霍砚舟驱车一起去接果果,正逢兴趣班下课时间,三四岁的小朋友蹦蹦跳跳跑出来,迫不及待地向爸爸妈妈展示今天的作品,分享着课堂上的趣事。
霍砚舟的视线落在一群小孩身上,听一个小姑娘讲大恐龙和小蜘蛛的故事。
“喜欢小孩子呀?”阮梨小声问道。
“还行。”
他们一直都在做安全措施,也从来没有讨论过关于小宝宝的话题。只有一次——
霍砚舟的一位朋友来梨洲汀做客,带来一双儿女,大的七岁,小的四岁。汤管家看着喜欢,随口道:“先生和太太的孩子,肯定很可爱。”
彼时霍砚舟温淡道:“不急,笙笙年纪还小。”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阮梨又问。
霍砚舟终于意识到阮梨在尝试和他展开这个话题。
私心来讲,他更喜欢女孩,一个缩小版的阮梨,霍砚舟觉得自己可能会把她宠上天。可又觉得,这样是不是意味着阮梨得到的爱会被分割。
在爱女儿之前,他更在意妻子得到的是不是最好的。
“没想过吗?”
霍砚舟轻笑,“男孩女孩都可以,都是笙笙送给我的礼物,我都喜欢。”
啧。
有些人,就是很会讲话呢。
*
关于小宝宝的讨论画上一个逗号,三天后,阮梨看到了霍砚舟的专访,也终于知道那天在演播厅的后台,他为什么那样专注地看着自己。
采访是围绕资本与文化展开的,恒远斥巨资修建非遗文化城和京舟系投资文物纪实节目无疑是这一次访谈的核心。
采访临近尾声的时候,主持人问霍砚舟:“文旅产业的投资一直都受困于重资产和长回报周期,文化城项目敲定的时候有人评价您是‘当代企业家之楷模’,也呼吁更多的企业家回馈社会,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修身齐家,余力报国。”
“重资产和长回报周期的背后,是每一个百年品牌的共有特征。所以,我本质依然是个商人。”
“所以,您以‘商人’评价自己?”
霍砚舟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普通人。”!
他的睫毛有点长,扫在手心痒痒的,阮梨松了手,在池边坐下。这座泳池修葺在埃特纳火山下,可以俯瞰爱奥尼亚海。
夜风习习,天穹之下的爱奥尼亚海幽蓝静谧。霍砚舟让管家送来了红酒和草莓汁,还有当地的特色甜点。
忙了一晚上,阮梨还真觉得有点饿,她吃掉一个奶酪卷,悠闲地轻晃着小腿,莹白的脚尖带起一
串串水珠。
“有时候特别想每天都过这样的生活,但又怕自己真的这样会厌倦无聊。”阮梨抿了一口草莓汁,乌软的眸光有些失焦。
霍砚舟的第一反应就是阮梨在工作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因为工作不开心??”
“嗯?没有呀。”阮梨弯起眼,“只是突然有点感慨,但我知道我是闲不下来的人,所以就特别珍惜这点忙里偷闲的时光。”
“以后这点忙里偷闲的时光,我都陪着你,你想去哪里,想去做什么,都可以。”
阮梨眸底盛着笑,弯腰偏头去看霍砚舟,“霍总,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左右这辈子就这一个老婆,惯坏就惯坏。”
阮梨不禁笑出声,想起她和霍砚舟刚刚结婚的时候,关于原则和底线的讨论。
霍砚舟说:这个底线,你要自己去找,我不会告诉你。
如今看来,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则和底线,当时他就在暗示她,只是她一叶障目,并没有听懂彼时霍砚舟的言下之意。
“霍砚舟,你就是故意的。”阮梨有些出神地望着沉静的海面,“你就是想让我离不开你。”
纤细踝骨蓦地被扣住,阮梨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霍砚舟拉下了泳池。
“你——”
“想离开我?”
“我……”阮梨一瞬失语,触上霍砚舟眸底的柔色,知道他只是想要将她拉下水才故意这样说。
“我就是打个比方。”
霍砚舟将阮梨抵在池边,“比方也不可以。”
“……好么,我说错话了。”阮梨咬唇,抬手圈上霍砚舟的脖颈,在他薄软的唇上轻啄一下,“我道歉。”
“没有诚意。”
“?”
霍砚舟欺近,在阮梨耳边轻声道:“穿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