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含弄。他开口,沉哑的音色,“笙笙知道小海豚喜欢什么吗?”
阮梨闭着眼睛摇头,修白的脖颈上黏着头发,白与黑的极致对比,她咽咽嗓子,试图用口津缓解喉咙的干燥。
“那笙笙告诉我,小海豚在亲什么地方?”霍砚舟又问,声线低涩。
阮梨咬着唇,不肯开口。
隔着一层粗布,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下雨了,快点儿。”
这夏夜的雨来得突然,明明刚才还明月高悬。周遭变得更暗,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混着浅浅的海浪声。
一刹潮涌——
霍砚舟俯身去封阮梨红软的唇。
阮梨想要大口呼吸,却被霍砚舟含住唇瓣,仿若兜头大雨没能浇下,生生憋回,只能另寻他径,连纤长的眼睫都跟着轻颤。
“笙笙好棒。”霍砚舟一下下轻吻着她,似在安抚,又似撩拨,“小海豚,喜欢笙笙。”
“霍砚舟……”
“嗯,我也喜欢笙笙。”霍砚舟嗓音轻哑,“那笙笙呢,喜欢它,还是我?”
“喜欢……你。”
三个字,软得一塌糊涂。
霍砚舟整个人都绷紧,却还是在阮梨耳边低声问道:“喜欢我的什么?”
阮梨紧紧抿着唇,不肯回答这样的问题。霍砚舟撑着的手臂上浮起薄薄的青筋,仿佛她今晚不回答这个问题,他便不会罢休。
半晌,阮梨微哑的声音里带上细细的呜咽声,“霍砚舟,你……你欺负人。”
撒娇显然有用。
霍砚舟终于心软,低颈吻阮梨的额头,“欺负么?好,我听笙笙的。”!
“……”
霍砚舟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后,“笙笙不想吗?我们还没有在这种环境里试过。”
只隔着一层粗布,外面便是无垠的大海和广袤的夜空,闭上眼睛,便有一种幕天席地的错觉。
完全置身野外。
霍砚舟用指腹贴上阮梨的下唇,轻轻地揉着按着,明明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可偏又暧昧得要命。
他将指尖探进红软的唇,抵上湿濡的舌尖,碰触逗弄片刻,又探入一节指骨,深了一点,又抽出一点。
阮梨不明所以,只觉得有些羞耻,霍砚舟手指上的动作太旖旎,让她没办法不想歪。
半晌,霍砚舟抽出手指,修长指骨上盈着亮晶晶的一层,是她的口津。
霍砚舟眼底勾着笑,倾身去吻阮梨红软的唇,“笙笙好会吸。”
他明明说的是嘴巴,可阮梨却被撩拨到了神经。
唇齿厮磨,呼吸交缠,霍砚舟扣着她的手指,逼迫她与他十指交扣,他在这件事上总是很坚持,仿佛指尖也是身心相通的一个连接点。
“霍砚舟……”
很轻的三个字,阮梨胸口微微起伏,“我……我想开灯。”
这样的黑暗让阮梨生出一种置身荒野的错觉,仿佛那层薄薄的粗布根本不存在,他们就这样贴伏在海浪潮涌的郊外,身边有清风,抬眼便是月亮。
“笙笙想要被别人看到吗?”霍砚舟问,亲吻一路向下。
阮梨不解,听霍砚舟又说,“帐篷上会有影子。”
想到那个场景,阮梨不禁耳热后怕,还好有霍砚舟提醒。
良久之后,霍砚舟起身。
这样的暗色根本无法视物,阮梨只能感觉到霍砚舟似是去拿什么东西,安静的空间里蓦然响起微弱的震动声。
“霍砚舟?”
“嗯。”
“是……什么?”
“那只小海豚。”
话音落下的一瞬,阮梨被微凉柔软裹住。
阮梨研究过那只小海豚,粉粉嫩嫩的一只,长着小小的嘴巴,刚好能抵入一颗花生粒的大小。
帐篷外传来霍淼淼甜亮的声音,“我要去找梨子,这个果酒好好喝,我要安利给梨子。”
一刹那,阮梨整颗心都提到了喉咙口。
安静的空间里,细微的震动声和怦怦的心跳声叠在一处,阮梨只觉嗓子发紧发干,才被浸润过的皮肤泛起凉意,整个人都下意识地绷紧。
“阮梨已经睡了。”
是霍静的声音。
“这么早?”霍淼淼显然有些失望。
“已经快十一点了,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霍静显然劝住了霍淼淼,两道脚步声又渐行渐远。
阮梨如擂鼓的心跳声也渐渐平静下来,可皮肤上来自电流的刺激却没有停止。
她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尖轻戳着,不痛,只能带起延绵不绝的酥麻感,全部都聚集在指尖大小的那一点。
不断地膨胀,似要被绷开。
清秀的眉头蹙起,乌软的眼底涌上水光,一种全然陌生的、几近令人崩溃的感觉。
就在快要兜不住的时候,一切又倏然结束,如潮落涌停。
耳边有浅浅的海浪声,一层叠着一层,仿佛下一刻就要涌上新的一隅,又在转瞬间悉数退下。
阮梨觉得自己好像也悬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
调皮的小海豚继续往下游去,仿佛这里是它的领地,可以让它随处游弋,将所经之处都涂抹成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