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砚舟唇角牵着笑,看她造作。
他原本是坐在沙发上的,方才被阮梨拉坐到了地毯上,“难道不是电影更有趣一些?”
“……”阮梨摇头,“错觉,明明是照片更有趣,你看小时候的我多可爱,再大一点……我发给你的那些你都看完了吗?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我……”
阮梨的顾左右而言他被倏然打断,霍砚舟直接将她抱坐在了身上。过膝的柔软睡裙直接上滑到了大腿.根,阮梨攀着霍砚舟的肩,蓦然心悸,“干……干什么?”
“干点有趣的事。”
“……?”
壁灯昏软,挑高五米的客厅有种空荡荡的安静,只有电影里雨夜的窸窣声和男女主暧昧的声音。
相贴的身影在地毯上倾投下模糊轮廓,被亲得气喘吁吁之际,阮梨听见霍砚舟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看到了你带回来的裙子,珍珠链的那条。”
霍砚舟掐在她腰间的手掌收紧,“打算什么时候穿给我看?”
“……”阮梨伏在他的肩膀上,乌软眸底盛着水色。
“今晚好不好?”
霍砚舟轻声问着,继而架高双腿,他像是故意的,故意让阮梨应下他的要求。阮梨咽了咽发干的嗓子,指尖都快要陷进霍砚舟肩头的皮肉里。
他用利器描摹,又问一遍,“好不好?”
阮梨呜咽出声,霍砚舟偏头去吻她的耳廓,“好不好,宝贝?”
阮梨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好。”
气若游丝的一个字。
“乖。”
霍砚舟轻吻着她。
屏幕上雨夜的淅沥声和着客厅里潺潺的水声。
他们和电影里的他们交映。
不知过了多久,阮梨整个人都已经软在了霍砚舟的怀里,她迷迷糊糊轻喃:“不要了。”
霍砚舟却像是兴头刚起,一遍遍吻她的耳廓和颈侧,“笙笙还记得霍家家训吗?”
“恒之,深之。”他话停一息,更用力将阮梨按住,“远之至也。”!
阮梨想起方才霍砚舟眼底沉稠如墨的瞳色,每一下又狠又重。
对,就是他的错!
霍砚舟走进衣帽间,第一眼看到的是阮梨摊开的行李箱。箱子里几件应季的夏装,还有一个纸袋。他没多想,依言拿了阮梨要的居家服,折回洗漱间。
“箱子里的衣服要帮你挂起来吗?”
“好。”
阮梨搬进君庭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个月,从前空荡荡的衣帽间几乎快要被塞满,大部分都不是阮梨自己挑的。霍砚舟将她常穿的几个牌子发给助理,请品牌方每季送最新款的衣服过来。
将摊在箱子里的裙子一条一条挂起,霍砚舟去拿纸袋里的衣服。
香槟色,触感柔软。
修长手指勾起珍珠带,泛着珠光的裙子缓缓展开。
全露背的抹胸款,只肩头处勾着两根细细的珍珠带,一直延伸到后腰处。裙子不长,霍砚舟甚至下意识地想了下阮梨穿上它的样子,
喉结轻动,霍砚舟眼观鼻鼻观心,将裙子挂进柜子里。
*
两人方才折腾了很长时间,眼下又临近饭点,霍砚舟请陈叔送来晚餐,清淡简素的菜样,很合阮梨的口味。
饭后,阮梨找了一部电影,霍砚舟拿来电脑,一边处理工作,一边陪她看电影。
有些年头的一部欧美电影,讲述的是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时期的社会百态。阮梨看得认真,霍砚舟却有些分神。
注意力很难完全集中在工作上,霍砚舟索性关掉项目书。阮梨同步给他的那些照片方才还没来得及细看,这会儿霍砚舟又重新打开文件夹。
几百张照片,记录了她从十八岁到现在全部的生活。
第一次拿到奖学金。
第一次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讲话。
第一次表演话剧。
……
穿着学士服的阮梨。
去博物院报道的阮梨。
拿到第一份工资的阮梨。
……
霍砚舟像是陪着那些年的女孩子,又将那些他们错失的时光走了一遍
。
半晌,霍砚舟重新点开第一个文件夹,这些照片都是程雅芝发来的,阮梨小的时候有点胖,许是脸型问题,总有种婴儿肥未褪的感觉,差不多到了初三才开始渐渐瘦下来。
听见霍砚舟薄薄的笑声,阮梨诧异转头,却见霍砚舟的视线凝在电脑屏幕上。她就说明明电影在上演情人分别的场景,他怎么会笑。
阮梨探过头,看到屏幕上自己的照片,大约七八岁,扎着双马尾,又圆又肉嘟嘟的脸。
“……”阮梨抿唇,“能删掉吗?好丑。”
霍砚舟抬手揉她的发顶,“明明很可爱。”
“可爱?可爱你刚刚还笑,你明明就是在嘲笑我。”阮梨才不信他的花言巧语。
“没有,真的觉得你很可爱。”
小小的女孩子,虽然有点胖,可乌亮的眼眸中神采满满。
“不许看了。”阮梨直接将电脑合上,“工作忙完了?”
“嗯。”
“那陪我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