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手扣住阮梨的腰,一手去撑柔软的
床垫,才让自己没有压到她身上。
但眼下的姿势就很尴尬。
眼下是深夜。
他们是合法夫妻。
这是一处没有第三人的卧室。
简直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满足了可以“作案”的一切条件。
“霍砚舟……”阮梨去撑他的肩膀,头偏过,不敢和他对视。她白嫩的耳廓红着,从脸颊到脖颈的大片白皙皮肤也泛着薄薄的红。
霍砚舟却想到了她昨晚的样子。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大抵如是。[1]
“昨晚的事,你记得,对不对?”
阮梨粉软的唇抿着,因为偏头的姿势,霍砚舟温热的气息刚好落在她敏感的颈侧,熟悉又陌生的情.潮蓦然涌动。
喉咙发干,阮梨咽了咽嗓子,在霍砚舟有如实质的注视里轻嗯了声,“记得一些。”
“哪些?”霍砚舟轻声问道,他们的呼吸快要交缠在一起。
“你绑我的手……”
“你受不住,想要伤害自己。”
阮梨闭上眼,觉得自己快要自燃了。
“你不要说了。”
霍砚舟却没给她第二次逃避的机会。
“看来笙笙都记得。”
“……”
“后来你承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阮梨想捂眼睛。
“那样情况下,我不会做什么。如果真的动了你,那我和……”
阮梨却蓦地捂住霍砚舟的嘴巴,不要再说了……掌心的触感温凉柔软,她莫名想起昨晚的梦境里,这两片唇的亲吻。
所过之处,都是湿漉漉的。
阮梨蓦地收手,又被霍砚舟捉住,按在枕边。
“有想问的吗?”
“你……那你……”
“想知道我怎么解决的?”
“?”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霍砚舟薄薄的唇已经覆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和笙笙借了一些东西。”
“什么……”
“水。”
很轻的一个字,有温凉落在她的耳尖。!
“或者说,你以为我们发生了什么?”
阮梨依然沉默。
太被动了。
霍砚
舟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但他没办法忘掉昨晚她一遍又一遍喊他名字的样子。
他想问问,她还记得昨晚的情形吗?清楚在她身边的人是谁吗?
可阮梨的脸颊已经红得不像话,霍砚舟只好收手。
“没有提前跟你说取消出差的事,是我考虑不周。”
阮梨微怔,没想到他的道歉来得这么快。
霍砚舟提前认错且态度太好,这让阮梨想要翻旧账都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我……都还没问呢。⒁_[(”
她觉得不可以这样。霍砚舟就是故意的,想要自觉坦白争取被宽大处理。
“好,那我收回刚才的话,我听你问。”
“……”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会不会觉得他俩很闲啊……
但阮梨一想到自己因为这件事烦了那么久,带着点娇嗔小情绪的话几乎张口就来,“事情紧急你来不及说我可以理解,但是你那么长时间一句话都没有,就太过分了。”
“是,太太教育得对,下次不会了。”
“?”
她哪里在教育他……还有,他能不能不要这么顺溜地叫她“太太”啊。
阮梨耳尖动了动,还有点不太适应。
“那么长时间一句话都没有不是故意的,一来确实没想到你会以为我人在伦敦,二来这次欧洲公司的事的确有些棘手。以上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霍砚舟微顿,沉默一息,嗓音也跟着压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昨晚的事,我也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
“……!”
阮梨蓦地偏过头,他怎么又提昨晚的事!
她微末的小表情悉数落进霍砚舟的眼底,其实霍砚舟还有一点没有说——他知道阮梨要去见霍明朗,他才会故意让自己那么忙。
晚餐结束已经九点,阮梨和霍砚舟一起搭乘电梯到地库,司机已经等在车里。
“跟我回君庭,还是你公寓?”
阮梨想起自己请陈叔转告的话,坚决不允许自己在此时此刻出尔反尔,即便她已经不生霍砚舟的气了。
而且,和他一起回君庭,那今晚……她还没从昨晚的那件事里回过神呢。
“回公寓。”
“好。”
霍砚舟应得很从容,阮梨只觉得有些怪异,但也没有多想。
这里离她的公寓也不远,非晚高峰的车程不过十几分钟。库里南的车牌号没有录入小区的停车系统,但快要靠近公寓大门的时候,横杆却自动抬起。
车窗降着,保安笑呵呵地走出来,“先生您好,又见面了。”
阮梨:“……”
霍砚舟颔首,“麻烦录一下车牌,1-2-801。”
“好的,先生。”
阮梨觉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