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力感。
但又有点飘忽,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了云朵里,悠悠然的。
又有点空虚,身体里好像缺失了一块,四肢百骸都生出无法排遣的痒意。
似是想到什么,阮梨又小声控诉,“他好用力,都红了,现在还疼,他还捏我的——”
嘴巴蓦地被捂上,孙媛觉得有点血气上涌,“好了,不用说得这么详细,还有呢?”
“他还故意在我耳边说那样的话,当时……当时……”
“当时怎么了?”
“当时霍明朗还在给我打电话,电话是他接的,他还开了公放。”
孙媛:“!!!”
卧槽,好特么变态啊。
阮梨把脸蛋枕在膝盖上,慢吞吞地得出结论,“霍砚舟,坏人。”
“对,坏人。”孙媛嘿嘿一笑,“真坏啊,嘿嘿。”
阮梨却还在喃喃:“可是他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每次都给我准备好;他会跟我一起拼拼图,给我送特别漂亮的花,还带着我在夜里去摘草莓……他有一片很大的庄园,种满了梨花,还养了一匹叫雪梨的小马……他说,我是霍家的女主人……”
说到最后,桩桩件件,她好像都记得清楚。
“可是,他亲了我,抱了我,摸了我,然后一声不吭就走了。”
孙媛算是知道了,和着她家阮小梨今晚这么丧的主要原因在这里。
“他为什么走?”
“公司有事。”
“你怎么知道的。”
“汤管家说的啊。”
“你没问他?”
阮梨被问住了,旋即扁扁嘴,“我为什么要问他,他都不理我,我才不要主动去问。”
孙媛觉得这样的阮梨很不一样。
从前阮梨喜欢霍明朗的时候,就像是霍明朗的一个小影子,霍明朗说什么就是什么,吃的玩的用的,即便不喜欢她也会温吞迁就,从来不使小性子,也从来不发脾气。
像是一块橡皮泥。
可现在,在霍砚舟这里,阮梨开始有脾气,有要求了。
橡皮泥开始有了棱角。
“宝宝,你有这么多的疑惑和问题,怎么不直接问你家霍总呢?”
问霍砚舟吗?
阮梨手上的第二罐啤酒也即将见底。
“你猜我猜,可能都不是答案,你问当事人,难道不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法?”
孙媛不是信口胡诌,按照她丰富的理论,霍砚舟十有八.九是对她家宝贝有意思!
“怎么问?”
“直接问,给他打电话。”
“那他要是不接呢?”
“拉黑他!让他反省!”
阮梨犹豫,然后点点头,“你说得对。”
她从沙发上摸过手机,点开霍砚舟的联系方式,直接拨了出去。!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有滤镜的。
滤镜碎掉了,头脑就清醒了。
“可他还是他啊,难道因为我成了局外人,他就变了吗?”
“梨子,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和你讨论一个问题,只是这些年看你那么小心翼翼地喜欢霍明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孙媛微顿,“你到底是喜欢霍明朗这个人,还是喜欢他身上的那种无畏和热烈?”
阮梨有些茫然。
这有什么不同吗?
阮梨听见孙媛继续道——
“人总是会反复喜欢上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像是一种情绪补偿。这种喜欢,往往是一个人的事,在单恋中尤其常见。”
“但当两人相恋,开始一段感情的时候,这种代偿就会被弱化。你更在意这个人是否与你三观相合,能够同频共振。你的好,他是不是能欣赏,你的缺点和坏习惯,他是不是能包容甚至纵容。你们两个人构建和期待的那个未来里,是不是都有彼此的身影。”
“你不再希望从他身上找到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你发现你更想要做自己,想要表达自己的个性,让对方迁就,以此证明他在意你喜欢你。”
阮梨抬起头,眨眨眼,“圈圈,你是去上什么情感速成班了吗?”
“……”孙媛轻轻戳阮梨的额头,“孙圈圈我可有文化了,我这叫内秀,知道吗?”
阮梨弯眼。
思绪落在孙媛的最后几l句话上——你想要证明,他在意你喜欢你。
阮梨从桌上拿过一听啤酒,拉开。
孙媛挑挑眉,“不是不借酒消愁么。”
“想喝。”
“行,我舍命陪君子。”孙媛将两个大袋子拎到茶几l上,“来来来,还有烧烤,喝酒怎么能没有下酒菜呢,高低整两串。”
阮梨抓了抓还有点湿的头发,捏着铝罐走过来,和孙媛一起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她不怎么能吃辣,但瘾大。三串下去,粉软的唇就红嘟嘟的,又喝啤酒解辣。
“你别光吃啊,聊聊。”孙媛知道阮梨的酒量,最多两罐。
“聊什么?”
“你想聊什么就聊什么,跟我聊天还要划定主题啊。”
手里的啤酒罐已经快要见底,阮梨歪着头,眸光水润,“圈圈,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证明,他在意我喜欢我。”
“?”孙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