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笑道:「晴雯所言极是,但这件事,若是没有人证,肯定是不行的。」
王管事却是勃然大怒:「晴雯姑娘,你这般污蔑老夫,是何居心?」
晴雯冷哼一声道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贾府里喜欢欺负那些刚来的丫头,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位公子跟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何要污蔑你殴打你?您老给说个原因呗。」
「你———」
王管事一滞,怒道:「老朽怎麽知道?你该问这小子!」
随即又连忙对着贾琏作揖,哭丧着脸道:「二爷,这件事,您一定得为老朽做主啊。若您做不了主,老朽就只能去找大老爷了,老朽当初在外面做事,是大老爷把老朽带进府中的,老朽现在被人无缘无故殴打,又败坏名声,这口气,老朽就是死,也咽不下去啊。」
「死了乾净。」
晴雯撇撇嘴,嘀咕了一句,俏脸上满是鄙夷。
贾琏皱着眉头,正在思考着该怎麽办时,人群后面突然走来一群人。
一名身穿紫金衣袍,身材瘦高,长须小眼的中年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来,喝道:「你们在这里喧闹什麽?不知道前面正在为王上念经祈福吗?」
众人一见此人,皆惶恐低头。
就连贾琏,也慌忙低头道:「爹爹,这里出了一点事,王管事被人殴打了,
对方是安国府的教书先生。」
说着,他仔细把两人刚刚对时的话说了一遍。
那王管事看到来人,立刻像是看到亲爹一样扑过去,跪在对方面前大声哭嚎道:「大老爷,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打狗还要看着人,这小子不仅无缘无故殴打奴才,还血喷口人污蔑奴才,呜鸣——」
来人正是贾府的大爷贾赦。
贾赦一听,便对着洛子君怒斥道:「没有证据,便动手打人,又血口污蔑,
你眼里可还有王法?」
随即对着那几名护卫怒喝道:「来人,给我捆起来,押去衙门审问!」
纸鸢连忙护在前面,急道:「贾老爷,我家公子绝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的,请您明鉴。」
贾赦冷笑一声,正要说话,洛子君道:「纸鸢,让开吧,不用求他。这两人皆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你还看不出来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勃然变色。
此子胆子好大!
贾赦一听,勃然大怒:「放肆!」
随即怒喝道:「捆起来!给我捆起来!」
那几名护卫立刻便要动手,一道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住手!」
这时,白青桐和一群人方匆匆从前面赶来。
那些本来在念经的和尚,也簇拥着方丈大师,与那些贵人们一起赶了过来。
「兄长,怎麽回事?」
穿着一身锦袍,气质儒雅的贾政,此时也带着人赶了过来。
贾赦气急败坏道:「此人目无王法!目无王法!」
随即,便满脸阴沉地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其他人也都在小声跟刚刚才来的那些贵人小姐,丫鬟们,说着刚刚的事情。
金山寺的方丈法院大师,也在安静地听着和尚的禀报。
白青桐走过来,护在了洛子君的身前,不卑不亢道:「赦伯伯,此事各执一词,还不知哪方说了实话,哪方故意隐瞒。若要捆绑,两人都应该一起捆绑,
一起押回衙门,再做定夺。」
贾赦冷笑一声道:「青桐侄女,一个教书先生而已,你有必要这般维护他?」
白青桐的道:「赦伯伯误会了,青桐并非是维护他,青桐只是依理说事而已。」
贾政连忙劝道:「兄长,此事在此和解就罢了,何必还要闹到官府?一点小事,别伤了两家和气。
,,
贾赦顿时怒道:「你不知这小子刚刚是如何骂我的!这等嚣张跋扈,目无尊长的东西,老夫岂能放过他!今日老夫必须把他给绑了,押到衙门去审问!」
贾政皱起眉头。
这时,法源方丈走了过来,双手合十,慈眉善目:「阿弥陀佛,在鄙寺发生这等事情,贫僧之错也。大老爷若是怪罪,怪罪贫僧便是。若是闹到官府,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不如——..—」
「不行!」
贾赦阴沉着脸,满脸怒气地道:「大师恕罪,今日谁说都不顶用!老夫必须要把这小子绳之以法!」
随即对那几名护卫喝道:「耳朵聋了吗?还愣在那里做什麽?给我绑了!立刻绑了!」
这位可是荣国府真正承袭了爵位的大老爷,他一动怒,谁还敢说话?
那几名护卫正要动手,圆门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喝:「谁敢!」
说罢,人影一闪,拂尘飞扬如鞭,「啪啪」几声,把那几名身高体壮的护卫抽的东倒西歪,跟跪退去。
众人一惊,这才看清,一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手持拂尘,站在那少年的身前,怒目圆睁,气势吓人。
贾赦愣了一下,顿时怒喝道:「哪里来的老道!你可知—」
「兄长!」
不待他话说完,一旁的贾政慌忙伸手捂住了他嘴,满脸惊吓地低声道:「此人是京都青龙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