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像是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被排挤了,直接去食堂打了饭,连两个孩子的分量一起打包带回家里。
耿向阳跟赵丽娜两孩子担心了一早上,见到她回来,纷纷站起身来。
“婶子!”耿向阳跑得飞快,过来帮闻从音拿饭盒。旁边葛大姐从墙壁那头探出头来,笑着打趣道:“你家这两孩子今早上真担心你,刚才就等你回来。”
闻从音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真傻,外面这么冷,怎么不去家里等,再说了,我就是去医院上班,有什么好担心的。”
葛大姐趴在墙头问道:"小闻啊,我可听说医院那些人不好相处,他们没欺负你吧?"
闻从音想起刚才那些人互相喊着去吃饭,没搭理她的这件事,笑了下,道:“没有,我还蛮适应的。”
那就好,我听王连长媳妇说,他们医院那些人有些眼高于顶呢,瞧不起咱们军嫂,王连长媳妇在里面当护士,那些人都对她爱答不理的。”
葛大姐松了口气,说道。
闻从音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她下午也去上了班,准点回来做晚饭。
耿序回到家的时候,就听到厨房里传来油烟爆炒的声音,劈啪作响,其中还夹杂着闻从音哼着小曲的声音。他迈步进屋,摘了帽子,站在门口,手撑着门框,打量闻从音。
“你回来了?”闻从音是察觉到视线,这才看到他的,“你带孩子去洗把手,我这菜炒好了,可以开饭了。”
今晚晚饭吃的比较简单,蒜蓉油麦菜、清蒸鱼、肉末蒸蛋,耿序似乎偏爱吃素,对油麦菜青眼有加。
他吃着饭的时候,看闻从音,问道:“今天上了一天班,还适应吗?”
“适应,有什么不适应的。”
闻从音纳闷地反问道:“你们怎么每个人都问我这个问题,我又不是第一天上班。”
“每个人,还有谁问?”耿序问道。
闻从音笑着指了指两个孩子,“他们,还有葛大姐,你们一个个都感觉很怕我被人欺负。你们放心吧,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次日,闻从音依旧去上班,赵丽娜非要跟着去,闻从音想着医院外面的草地也多的是孩子在那里玩,便答应了下来。
“耿团长”
耿序正跟一个士兵吩咐着话,就瞧见陈团长走了过来。他眼皮抬起又垂下,对那士兵道:“就先这样,你先下去。”士兵敬了个礼,飞快离开。
陈团长满面笑容,冲耿序道:“耿团长,听说你媳妇去医院上班了,怎么样,还适应吧,我听人说医院的活不好干啊。”
“陈团长有心了,不过我看我爱人干的还挺好,看来这好干不好干,分人。”耿序唇角勾起,淡淡说道。
陈团长愣了下,他哪里想到耿序居然会说出这种话,真是让人大跌眼镜,讪笑一下,“干得好就行,白杏还担心你爱人,说叫彩兰给安排个轻松的活,看来是她多心了。”
耿序笑了下,没接这话。
陈团长自觉没趣,便走开了,他心里压根不信耿序的话,他并不了解间从音,先前虽然听柳川禾说闻从音给她开的方子很好,可陈团长却以为是柳川禾给耿序面子说的场面话罢了。
他心里嘀咕,还干得好呢,回头别气哭了,上门来找他办事!
然而。
被气哭的却是另有其人。
短短不到几天,孙丹阳这些实习生对闻从音的认知是一再刷新,先前她们以为闻从音不过是望间闻问切厉害些,可这几天,闻从音的表现,一再刷新他们的认知。
比如,周世川这天问实习生们,痹症侵入五脏有哪些症状?
闻从音居然直接背出素问原篇:“肺痹者,烦满喘而呕。心痹者,脉不通,烦则心下鼓,暴上气而喘,噎干善噫,厥气上则恐。肝痹者……”
一长篇背下来,一个磕巴都不带打的。
众人听得稀里糊涂,还没弄清楚她背的是什么呢。就听到周世川惊喜地问道: "你会背素问?"闻从音谦虚了一下,“现在记得不太熟了,以前是能倒背如流的。”
众人:“……”
“你还会背什么?”周世川来了兴趣了。闻从音客气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汤头歌,黄帝内经、金匮要略、伤寒论、神农本草经跟其他几本书而已。”
而已?
众人看着闻从音的眼神,那叫一个瞠目结舌。如果这个时代的人知道一个词叫做凡尔赛的话,一定会觉得闻从音是个凡尔赛大师。
不过,虽然他们不懂这个词,可架不住他们觉得闻从音这人实在恐怖。
周世川有些激动,他压着情绪,对闻从音问道:“那你自己给人独立开过方子没?”
“开过几个。”闻从音再次谦虚地说道。
张海翻了个白眼。他满心不以为然,只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装,还开过几个,她真当过多久的医生,就敢给人开方子啊。
“既然这样,那明天你跟张海跟着我一起给病人问诊。”周世川沉吟片刻,说道。众人不禁哗然。有人满腹牢骚,可碍于闻从音这几日发挥的实力实在太深不可测,叫人捉摸不透她的实力到底怎样,因此倒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