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需要,绝不吝啬!”
“哎哟哟,严节帅太客气了,朝廷已经为大军准备好了物资,我们哪里还好意思动用友军的。”
严一恪闻言,忽然把脸一摆,义正言辞地说道:“程大帅就别推辞了,再推辞,叫我们平安镇如何过意得去?再说了,我们还要指着你们在皇上和朝廷面前说几句好话呢。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那...我部的后勤之需就托付平安镇了。军情紧急,就不久留了,我们也好早日驱逐鞑子,还平安镇和九边一个安宁!”程钦清抚须笑道。
“来,平安镇的各位大人,随我一同为大军送行!”严一恪吩咐完后,又拉着程钦清的手,一脸“无奈”地叹道:“奈何皇上严令,平安镇各部,要严守各城各堡,不得有失,否则本帅定要领兵助战!”
程钦清眯了眯眼睛,笑道:“哎,不必如此,严节帅英勇善战人所共知,但是圣意难违啊,本帅心领了!”
“那就好那就好...”
平安镇将领们一直送到平安州城外。离开了平安州城,大军继续沿着洋河向怀安城进发。
中军中,南安侯焦泰朗骂道:“这条老狐狸,自己怕吃败仗,不敢和鞑子干,愣是一个兵都不派!”
太监周富贵笑道:“行了,南安侯,人家这不是给了不少银子了吗?人人有份,还有什么好骂的。”
这个死太监,笑得真是难听又恶心,焦泰朗虽然不敢直接怼他,却继续骂道:“要是我们吃了败仗,爷我少不得要参这个老王八一本!”
佥都御史庞克赢不喜了,插嘴道:“行了,你骂他就骂他,别一口一个败仗,这不是咒自己么?”
焦泰朗不说话了。
程钦清没理会他们,头也不回地吩咐道:“贾琏,去问问各部的情况,还有大同方面的军报。”
贾琏应了一声,就去了。
作为国公府的继承人,贾琏本次是最为书记官加入到大军中的,隶属于庞克赢的参赞部门。
周军的参赞负责军中来往公文及与其他部队、官府、衙门的协调工作,还有监督武将们,权力颇重。
虽然没有掌权,但是贾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因此,凭借他多年从事交际事宜的经验,在大军中混的不错。至少,五品同知的虚衔成了实职。
没多久,贾琏就回来了。“禀大帅,各位大人,前军龚提督已经过了洋河与洪塘河交汇处,准备继续向南万全进发。”
程钦清思索片刻,问道:“左军的仇正宏呢?到哪里了?”
贾琏答道:“左军已在中军前方二十里,仇将军行军较快。”
程钦清下令道:“命龚和颖的前军暂缓西进,再令左军向前军靠拢,不得距离前军超过二十里。”
“是!”贾琏去准备军令去了。
“大帅是觉得快和鞑子撞上了?”驸马毕宇童问道。
程钦清点头道:“不假,朱翔死时,就有上万鞑子围攻怀安卫,虽然很快就撤围而去,但是仍然在平安镇四处肆虐。万全等地不胜其扰,兵民损失惨重。渡口堡等堡也失守了,如今我大军一来,却消失无踪,岂不怪异?”
“鞑子怕了大军,跑了?”焦泰朗出声问道。
除了周太监,没人理他。庞克赢问道:“老夫认为,鞑子定有图谋,中军和后军是否也加速跟进?”
程钦清微微摇头道:“快不了,否则后勤吃力。还有...本帅想知道鞑子想干什么,得让他自己蹦出来!”
......
平安镇,渡口堡。
此时的小小的渡口堡已经人满为患了,数不清的瓦剌兵充斥着这座小堡,堡内最好的一座院子正房内,一群人正围着一起说着些什么。
少师吉赤玛汇报道:“......,就是这样,周狗到了洪塘河就停下来不走了,开始集中兵力。西边的王子腾和南边的强俭还是慢慢吞吞,不足为惧。”
最中心的一个身穿铁甲,外罩锦袍的光头瓦剌贵族扯开他满是络腮胡须的脸说话了:“想以静制动?就这么认为本知院缺少时间耐心,很着急?”
万户帕楞问道:“知院大人,难道不是周狗怂了,凑成一团?”
“你觉得可能吗?若是我四万兵马全都在这里,周狗自然是要忌惮的。但是那一万精骑去防着东贼(武军)去了,周狗还有两个军镇在,它又怎会发怵?”
听了统帅的话,帕楞低下了头,没脸了啊!
一个瓦剌信使急匆匆的进来,把一个牛皮袋子递给吉赤玛。吉赤玛打开拿出一份情报一看,急道:“额那阿的急报,他们发现了东贼一万余兵马在安固里淖以东的中都旧城,而且东贼似已发现了他们的这一万兵马。”
知院拔秃巴闻言,那浓厚的眉头一皱,思索片刻后,恍然道:“原来如此,周狗和东贼虽然各有各的算计,但是契合得很是默契啊,不知是巧合还是好得放下世仇穿一条裤子了。”
吉赤玛问道:“知院大人,那我军应该如何?”
拔秃阿嘴角一扬,正色道:“各部,除了看守奴隶和财物的3000骑之外,其余都去袭扰渡口堡至周军前军之间的各个城堡,然后明早汇合洪塘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