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头躺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远比自己以为的要更加成熟，考虑得也更周全。平时那二呵呵怼天怼地的状态，都不过是她不愿意去深想，亦或是对自己的保护。像现在这样能准确的说出自己心思，或许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捏着香烟抽了一口，楚城幕一手抚摸着秋锦歌娇嫩的小脸，低头沉思了起来。

说实话，天籁的成立一开始就是楚城幕和李容折腾着玩搞出来的玩意儿，要说他对这个公司有什么长远的规划，那也是从知道李容和郭南星搭上线了以后，再加上牟丰京主动找到了他，他才真正动了心思。

在楚城幕的规划中，传媒要不要碰，肯定是要碰的。天幕集团在他的规划中，就应该涵盖网络的方方面面，别看现在天幕集团规模已然不小，可在楚城幕看来，这依然是在打基础。可就算是要碰传媒，也不该是现在，现在国内的硬件环境，压根就不存在他心目中电子传媒的基础载体。

至于说把天籁打造得越来越像一家娱乐公司，倒是楚城幕始料未及的。

可就像秋锦歌所说的那般，既然自己做了这么多决定，那就应该有一个基础的出发点。如果说把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归结到为了秋锦歌，那无疑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可这个基础的出发点到底是什么呢？这是一种自己都从未好好思考过，却又一直在背后推动着自己的深层次的理由。这个理由虽然模糊不清，虽然楚城幕从未仔细思考过，可它无疑一直都存在。只是这次秋锦歌当面提出来以后，楚城幕才开始反过来考虑所有事情的基础到底是什么。

沉默了好一会儿，楚城幕才算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内心，组织了一下语言，散漫的瞳孔重新聚焦，看向了一直等着自己答复的秋锦歌，温柔的笑了笑，说道：

“我刚才仔细的想了想，原因大概有两个。我们先说第一个，在你看来，我是个怎样的人？”

“嗯？”秋锦歌闻言不由愣了一下，没想到楚城幕思索了这么久，却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就是在你眼中，我表现出来的外在是怎样的。”楚城幕闻言，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啊？”秋锦歌闻言，这才确定，楚城幕这是在让自己评价他，眉头不由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才华横溢的天才，不对，是妖孽！”

“妖孽？”楚城幕闻言笑了笑，轻声反问道。

秋锦歌闻言，异常肯定的点了点头，补充道：

“嗯，就是妖孽，天才已经不足以形容你！天才了不起就是比寻常人聪明一些，学东西快一些，用句夸张点儿的话来说，生而知之。”

“可你明显已经超过了这个范畴，事有反常即为妖，你给我的感觉已经不是生而知之这么简单了。天才能学到的东西你已经拥有了，可天才无法学到的东西你身上同样具备。就比如说，你的处事方式，你的成熟，你的稳重，都超过你的年龄太多了。”

话说一半，秋锦歌微微皱了皱眉，感觉自己的表述依旧不是很准确，又想了想，补充道：

“我自认为在音乐的领域也算是天才，只要是乐器，只要是我感兴趣的，就没有我短时间内学不会的。可你明明只会玩个吉他，连钢琴都是半懂不懂，却能写出这么多优美的歌曲，这在我看来，属于天才的范畴。”

“但是，如果仅仅只是天才的话，却不能让我这个已经三十岁了的女人，在你面前不自觉的感觉自己的年纪比你还小，比你更幼稚，更能打心里全身心对你产生依赖。你我之间这种反常的相处模式，在我看来，这就是你称之为妖孽的地方了。”

妖孽啊？事有反常即为妖，我喜欢这个说法！

听完秋锦歌以自己和她的相处来举例子，楚城幕心中暗笑了下，感觉描述得还挺贴切。

把不知不觉中已经烧没了的烟头按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楚城幕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秋锦歌柔软娇嫩的唇瓣，低头看着她，轻声问道:

“那在你看来，我既然具备了这么多优点，也具备这么些能力，却藏在暗地里，会不会特别不甘心？”

秋锦歌闻言，怔怔的思索了片刻，嘴里的小舌头却不自觉的伸出来舔了舔楚城幕的手指头，回答道：

“藏在暗地里？也是，以你现在的身份，如果再去娱乐界抛头露面，反而有一种自降身份的感觉。更何况，你现在天天坐在家里，挣的钱就比不少明星整年的收入还多了，完全犯不上去做这些事情。”

“明星看起来似乎一呼百应，风光无限。然而实际上，在成年人，尤其是中国人的视角中，他们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下九流戏子。如果这些戏子想拥有更高的社会地位，还需要通过做慈善立人设之类的做包装才行。毕竟从社会产出的角度来说，他们得到的远远超过了他们付出的。”

“而商人则不同，随着这些年改革开放，国家提出了以发展经济为中心的口号后，商人的地位就在逐渐上升。虽说在社会上肯定是排在了官的后面，但如果真的细究起来，商人的社会地位明显是排在了第二层次……”

听到秋锦歌的喃喃自语，原本还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的楚城幕不由瞪大了眼，低头仔细的看了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