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睡不好的。”盛翛然微微往后靠了靠,双眼无神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说道。
“说得人这辈子有多少次机会杀人似的,现在后悔了?”楚城幕把烟头按灭在两人之间的烟灰缸里,问道。
盛翛然闻言,直起身,用双手抓了抓满头的红发,然后定定的看着楚城幕,摇了摇头道:
“不后悔,这就是我的性格,我盛翛然做事情赌性太大,喜欢孤注一掷,我既然把我自己押在你身上了,就不会后悔!只是我突然想到,你上一次看见我挨打的时候,明明都是冷眼旁观的,我却为了你撞死了人。楚城幕,要是我再被人这么欺负,你会帮我么?”
楚城幕闻言,没多加思索,笑了笑,道:“以前不会,以后会!毕竟你和我,现在已经算是朋友了。放心吧!你不会有事儿的,许仲平亲自帮你打电话疏通关系了,他动作倒是挺快。等过两天,纪煵沈城的父母过来,我再帮你把赔偿谈了,应该就没事儿了。”
“许仲平?我还以为是你出手了!”盛翛然闻言又是愣了一下,疑惑道。
楚城幕闻言,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不是我,我当时还在医院!我猜是许敬做通了他老子的思想工作,然后许季平打电话找的许仲平。上次我去他家吃饭的时候,和许季平聊了聊这事儿,当时他的反应很强烈,我就没敢多聊。现在许仲平能有这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要知道,当初他可是对自己弟妹都见死不救的。”
盛翛然闻言,突然笑出声,道:“这可真的算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了,要不是你突然安排我去云城跑这么一趟,也不会结下这善缘。不然以那司马脸的臭脾气,是肯定不会帮我疏通关系的。”
“司马脸?”楚城幕好奇道。
盛翛然闻言,又一次拿起了桌子上的烟盒,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角,再次给自己点了一颗香烟,说道:
“别提了,这次我去云城,第一次去他家,刚表明了来意,就被他砰的一下给关门挡在了门外。后来还是叫上了沐谦明一起,才敲开了他家的大门,不过脸色依然很臭。明明是他对我姑姑见死不救,弄得好像我欠了他似的。”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道:“他越是这反应,就越说明他为当年的事情而愧疚,反过来说,这倒是好事。”
“嗯,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从我昨天回来,他都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还以为我想错了,没想到……”
还没等盛翛然说完话,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楚城幕闻言,几步走到休息室门口,拧开了门锁,只见之前那个小警察看了看手表,提醒道:“楚总,还有十分钟了。”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再次对小警察道了声谢,这才重新走回木椅上坐下,看了一眼盛翛然,说道:“别的闲话先不扯了,这次我过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有关去王洛京酒吧闹事的那帮人的底细。”
盛翛然闻言,有些错愕的看了楚城幕一眼,说道:“昨晚那个叫秦剑铭的不是过来找我问过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楚城幕闻言,好笑的摇了摇头,道:“你会对警察坦白所有的事情?比如说你之前是怎么和这帮人打过交道的?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不如和我好好的聊一聊他们?”
黄戴翔能以开会为借口把秦剑铭拖住,最起码说明一件事情,他并非像录音里表现得那般,对这次的细节一无所知。不然他凭什么知道对方几点钟动手,又能刚好卡住时间吧秦剑铭给拖住?
亦或是在那次录音以后,在王成斌出事儿后,黄戴翔又再次派人或是亲自找过了这批人。以盛翛然的圈子都会和这帮人扯上关系,黄戴翔作为渝州黑白两道都有几分面子的人,不可能和他们全无交集才对。
目前楚城幕想了解的,并没有什么特指的内容,只是想泛泛的了解一下这些人,看看对方能不能和黄戴翔本人扯上什么关系。
既然北旷区的凶杀案已经入了市委的眼,那黄戴翔势必会在这件事情上小心又小心才对,想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破绽来,估计是没啥希望的。
毕竟哪怕他背后真的靠上了黄市长,可现在盯着这个案件的人是渝州的一把手。为了一个即将退休的市长去得罪渝州的一把手,除非他不想干了,否则单凭一个毫无根基的文老二,还护不住他。
“你想知道什么?我对他们的了解也不是特别多,这帮人无法无天惯了,谁也不想和他们牵扯太多。我当初也是被逼无奈,才和他们合作了一次,打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听到楚城幕这么说,盛翛然不由挑了挑眉,小心翼翼的问道。
楚城幕见状,哑然失笑道:“你对我防备个什么劲儿?别忘了,罗副市长还等着你去见他!没有我帮你过这关,你瞒着我又有什么意义?”
盛翛然闻言呆了呆,从昨晚到今天,她的脑子里全被纪煵的事情所占据,完全忘了渝州还有一头猛虎还等着她。此刻被楚城幕这么一提醒,刚刚因为许仲平帮她疏通关系所带来的好心情,顿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哎,这帮人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来历,只是他们比起旁人更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罢了!”不知不觉间,盛翛然又一次点了根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