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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他不是受伤了吗?咋还出门了呢?”

温然懵了一下,按照她的设想,现在的萧辰野,应该老老实实在家里养伤才对。

“嗐,别提了,一大清早就来了个小伙,上屋里跟萧辰野那臭小子说了两句话,他饭都没顾上吃,抬腿就走了。”

萧母也无奈的很,孩子大了,不听话,早就让人觉着习以为常了。

再说了,她儿子也不是胡来的性子,着急忙慌跑出去,肯定是有急事。

就是……

这招呼都不打一声,让人觉着心里发虚。

萧辰野这么一走,直接消失了五六天。

萧家人一开始还担心,后头,来了个小伙儿,给家里捎了口信,还滴了一封信来,萧母就不再焦灼了。

只是热热乎乎的送走了那小伙之后,扭脸就化身活阎王。

咬牙切齿的那股子劲儿,让人好不迟疑。

如果萧辰野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保准是会被萧母扑上去,直接咬死。

这倒霉孩子,忒气人了。

时间啊,在不知不觉中,过得那叫一个贼快了。

眼,一闭一睁,睁开又闭。

一天接着一天,那叫一个嘎嘎快。

春耕结束在即,大家伙的脸上都洋溢着挥散不去的笑容。

“哎哟,这两天的小雨,下的可真是滋润啊。”

“嗯呐,可不咋滴!”

“等春耕结束,咱们歇歇就上山吧?我们家狗蛋上山腰子那里玩儿,说山上可多蘑菇了。”

蘑菇是个好东西,炒着吃、炖汤吃、还能做成蘑菇酱。

最重要的是,等到太阳好的时候,把蘑菇都拿出来晒成蘑菇干,放到冬日,一泡发,那就是一道难得的菜系。

更有些胆子大的,采了新鲜的蘑菇,乔装打扮一下,带着小挎篮就上县城了。

在乡下,这玩意可能随处可见。

可到了县城,那里想要吃根葱,都得拿钱、票去副食站买。

新鲜的蘑菇,好吃着呢。

婶娘们凑在一起也没别的事儿,不是糊弄着吃喝,就是谈论着孩子,偶尔,里头窜进去一个大姑娘。

身经百战的婶子们,便对了眼,一致开起了黄腔,羞得黄花大姑娘,跑的头都不抬。

等到黄花大姑娘结了婚,生了娃,她们看见新长成的黄花大姑娘,也会默契的一对眼,凑上去就是打趣儿。

嗨呀~

过日子,不就是这点事儿么。

温然本来就挺轻松,可春耕结束了,她的心里啊,是一点负担都没了。

反倒是萧母,天天在家里骂骂咧咧,嫌弃儿子不靠谱。

回家一趟,就睡一觉。

一口饭都没吃,抬抬屁股就跑了。

温然对此那是相当淡定。

男人嘛~

回家了,那她就多亲香亲香,不回家,那爱咋咋地,反正,她得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了。

正走着,她忽然觉着不大对劲,下意识往旁边的位置让了一下。

下一秒,一个孩子,就好像是炮弹似的,擦着她的身边,冲了出去。

由于势头太猛,那孩子冲了两步,一个踉跄,直接冲到了地上。

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温然:“……?”

她一整个目瞪口呆了。

天老爷,这跟自己可没关系啊。

那孩子摔个够呛,却头都不敢抬,踉踉跄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飞速跑了。

温然:“?”

这迷惑操作,温然有点懵逼。

难道,是她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

不应该啊。

望着那孩子干瘦的背影,温然一拍脑门。

靠,差点把那娘仨忘记了。

这体型,不会是萧金宝吧?

不像啊。

萧金宝年纪小,就算是抽条,一来没到年纪,二来营养跟不上。

那,是萧爱钟?

可萧爱钟不是女娃娃吗?

这凌乱的短头发……

越想越奇怪,温然本身就是个憋不住事儿的,一拍脑袋,也不难为自己了,转身就去了萧家。

搞不明白,那就去问能把这事儿搞明白的人。

到了萧家,把这事儿一说,萧母眸色复杂,叹息一声,“是那娘仨,刚刚推你的那个,是萧爱钟。”

“不是,那好好的孩子,咋把头发糟蹋成那样了呢?”

“然然啊,”萧母无奈的,“她们娘仨,在县城里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到了这边,能混口饱饭吃都难。

你觉着,那头发要了,有啥用?”

这会儿也有走街串巷收头发的人,想必,钟晓南是把萧爱钟的头发拿去卖钱了。

“婶儿啊,”温然面色严肃了不少,“往后你出门,可一定得小心点。

这孩子长歪了,刚刚要推我,要不是我反应快的话,我肯定得摔个结结实实的。”

这会儿的地上,石子可不少。

运气好,磕在泥地上,也就是青青紫紫三五天,疼一段时间,就好了。

要是磕在石头上,伤着骨头,破了口子,那才是真遭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