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忠顺王要随着李凝道前去审案的时候,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道:“王爷请留步!”
忠顺王回头一看,正是陆元崇。
只见他显然是匆匆骑马赶来,
年轻而英俊的面容头顶月色交织着周围的夜色,映得他目光澹澹,眼内若有清冷月华。
甩下御风用的披袄给身边的侍卫后,解开腰束系挂便刀,大步朝着忠顺王走来。
忠顺王此刻也认了来他,停下脚步来冷笑问道:“怎么?世子要阻拦本王前去审案?”
“王爷误会,在下并非此意。而是另外有事相告!”
忠顺王一听,愣了一下。
“何事?”
“请王爷随我来偏庭一叙。”
说完,陆元崇带着忠顺王来到偏庭。
“昨日行在路上,遇到了西平王,获悉圣上有急事要找自己,他不知道到底是何事,传旨意的人半个字都不露。”
陆元崇请忠顺王坐下。
“王爷,你自从跟在圣上左右,谁都知道你一心二不二。
但是就关于蛮族频繁在京城出现,不得不让人感到京城中并非是铁板一块。”
忠顺王一听,站起身来!
“你是说朝中有蛮族的奸细?”
“就在两年年底,刚刚登基的圣上平掉了被密告为有谋反异动的东安王。过去这么久了,那些被认为有实力或是有可能效仿东安王的臣子在某种情况下早已成为了一种异动的标识。”
忠顺王听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的确自己虽然一心向着皇上,但好像自己的确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委任。
反而是那些新人,频频得到提拔。
现在陆元崇的这番话不得不让忠顺王冷静了下来。
“历朝以来,这些结党营私的朝中之人,只要相继继续为非作歹证据确凿,甚是有些连坐或莫须有的罪名,一旦被查或是削爵沦为庶民,轻者逐出京城且流放苦寒之地。”
陆元崇看到忠顺王此刻有些凝神之际,继续说道:“皇上平蛮族心力之坚定,从力图改进赋税与启用新人可见一斑。现在朝中其他臣子都要以圣上心意为尊,唯恐延祸上身,纷纷主动避让结党营私之人。
王爷如果为了一个侍卫就公开与查私对立,倘若是圣上知道了,那么又会如何看待王爷?”
忠顺王一听,顿时感到心惊!
“难道你说皇上传西平王正是因为此事?”
陆元崇点了点头。
“按照以往这样的事情到不了这样的程度,府衙便会接到吏部的命令派人立刻查证。
唯独这次,我这边并没有接到上头有什么命令来。甚至到了今晚,除了王爷自己前来,无人来保洪奉。
王爷,倘若只是因为洪奉做事忠心耿耿,今夜王爷前来便还有个说法。
但是如果王爷你涉入了查私的案子中,倘若洪奉并非对您忠心不二,那么王爷您的前途恐怕...............”
忠顺王立刻拍案而起!
“他若是敢对我不忠,我第一个就宰了他!”
“王爷不必动怒!人为财死,这是常理。
朝廷在比武大会后规定朝廷二品大员见诸王,从此不必再伏而拜谒。那么王爷就明白圣上心里想的是什么.”
忠顺王这次一时说不出话来,转身背对着陆元崇叹了一口气!
“也罢,这个洪奉就交给你们吧。无论审出来什么,都与我无关!告辞!”
陆元崇亲自陪着忠顺王走了出来,忠顺王看了看李凝道,对陆元崇说:“世子此番出征,一定会凯旋而归!”
说完,便转身离去。
送走了忠顺王后,陆元崇带着人手与李凝道汇合。
这时候李凝道把之前的安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陆元崇。
原来李凝道收到了有人要设计他和黛玉的时候,
于是准备借机行事反杀出背后谋害自己的之人,现在很明显的线索就是薛家首饰案子。
里面背后藏着探春赐婚等等之事。
综合排列开来,涉及到利益的人物首当其冲就是洪奉身边的夏金桂和他的管事。
于是,李凝道派人化妆成其洪奉手下,送去假消息。约两人在茶楼相见。
另外故意将珞儿派去城南游乐耽误了送信的时机,让洪奉的手下偷走了珞儿的书信。
得到了假消息。
他给黛玉的消息早已通过板儿他爹的那条信秘密送达黛玉手中。
他自然要黛玉亲自出门的,只是假的黛玉出门比真的晚了大半个钟而已。
也就是刚好他和黛玉下一盘棋的时间...............
如此安排好后,等对面茶楼人已冲了上去,黛玉早已从对面的茶楼后门离开。
这让洪奉完全进入了自己的局中却不自知。
因为这个洪奉和夏金桂并没有什么真情谊,无非就是利益让两人勾结在了一起。
于是李凝道又安排上了讨要银两的万财,让夏金桂以为洪奉等出了事情就想卷铺盖跑路,
甚至把罪责全部都推到自己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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