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观尘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看到陈默知和姜若若。
但手机上拍下的照片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他捏着手机踱回包间,脸比刚才还阴沉。
季如冰凑过来,“老周,干嘛呢?出来玩儿不应该开开心心吗?”
周观尘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问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季如冰一拍大腿,“你是嫌弃没礼物?早就给你准备好了,32D大美女,抱你过一个销魂夜。”
“滚!”周观尘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今天也是陈默知的生日。”
提到这个名字季如冰就没劲,“是又怎么样?我们难道还要去给他庆生?”
周观尘沉默片刻,拿起车钥匙以及那堆礼物,“走,去给他庆生。”
季如冰觉得他疯了!
“老周,你脑子给驴踢了,为什么给他庆生?”
盛怀想起周观尘一年前的那个生日,虽然他没亲眼所见,但大概明白他是伤怀了。
按住他的肩膀,他劝慰,“观尘,你这样去了会让姜芫很尴尬。”
“不过是前妻前夫而已,离婚了难道不能做朋友?我现在还是她的甲方。”
说完,又看向季如冰,“你不去,我和盛怀去。”
“去去去,我去,正好拍个照片给白凤女士,让她看看她的好大儿竟然私自更改生日。”
三个人浩浩荡荡的到了陈默知小区,下车的时候盛怀看到有个蛋糕就拿上了。
季如冰去叫门,秀姨开的。
她在宴会上见过他,对他印象不错,听说来给陈默知过生日,没有犹豫就打开了。
姜芫看到进来三个身高超过180的大男人,顿时压迫感满屋子。
她皱着眉,“你们怎么来了?”
盛怀放下蛋糕,“给陈教授过生日呀,他人呢?”
没等姜芫说话,最后面也是最高的周观尘就道:“他是不是没回来?”
“马上就到了,都坐吧。”
姜芫没法赶人,只好安排他们坐下。
苗苗去倒了茶来,季如冰看到她就忍不住逗她,“小何苗,叫声哥哥来听听。”
何苗狠狠瞪了他一眼,季如冰还要说什么,就给盛怀踩了一脚。
季如冰这才发现秀姨正瞅着他,忙正襟危坐,拉了拉自己那件粉绿色花衬衫。
周观尘看着那一大桌子菜,再看看穿着一身淡蓝色裙装的姜芫,眼睛发热,大脑有种窒息的闷。
这些画面跟一年前的重合,他以为已经熬过了很久,却没想到只有一年。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明明人满为患,可没有一点声音,针落可闻。
哇!棉棉的哭声打破了这种沉寂。
姜芫忙往卧室跑,砰的一声关上门。
秀姨替她解释,“棉棉醒了,姜芫要收拾收拾。”
周观尘知道她要喂奶,脑海里又出现她胸前湿了两团的样子,喉结不由动了动。
房间里又没有人说话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扇门上,竖起耳边听着偶尔传来小孩的哭声和叫声。
大概十分钟后,姜芫抱着孩子出来,小棉棉穿着嫩黄色连体衣,过长的头发已经剪掉,但依然好看,皮肤白白嫩嫩,一双眼睛又圆又大。
季如冰先凑上来,“小棉棉,干爹来看你了,叫声听听。”
盛怀拉住他的狼爪,“你什么时候成了棉棉的干爹?”
“很久了,是不是呀,芫芫姐?”
姜芫白了他一眼,“不是叔叔吗?怎么成了干爹?”
“一样一样。”说着,他要抱孩子。
秀姨看他毛毛躁躁的,没敢给。
孩子一下看到这么多人,却一点都不怕生,瞪大乌溜溜的眼睛到处看,还咧开柔嫩的小嘴儿,冲他们笑。
这样的孩子就是钢铁也能萌化了,大家都看着她,尴尬的气氛一下好了很多。
这时候,孩子看到了周观尘,忽然冲他伸开双手。
秀姨没多想就喊出来,“这孩子是让抱呢。”
周观尘:……他不会抱孩子,也不想抱。
姜芫跟陈默知的女儿,怎么想怎么膈应。
避开她的目光,他皱着眉道:“陈默知怎么还没回来?”
棉棉虽然才几个月,可出生以来,她是有求必应,还是第一次有人拒绝了她。
小丫头执着地张着手,咧着小嘴儿散发她的魅力。
但周观尘铁石心肠,根本不去看她。
小姑娘火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她嗓门儿大,顿时满屋都是她的哭声。
姜芫忙去哄,但小姑娘入戏了,从假哭到真哭,一会儿就睫毛大绺儿小脸蛋通红。
她哭,哄不好的那一种。
秀姨最受不了绵绵哭,赶紧催促周观尘,“周先生,你快抱抱她,一下就好了。”
周观尘手指动了动,目光落在小孩儿眉间鼓起的大疙瘩上。
季如冰也心疼了,“老周,赶紧抱抱呀,难得棉棉让你抱,别不识抬举。”
周观尘这才伸手,姜芫看到棉棉哭得打嗝也心疼,就把孩子递过去。
“你这样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