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不大的房间里有一张不小的床。
床前,一个男人正慌乱地披上衬衫。
方雅琼看到男人的脸发出了尖叫,“观垚,你怎么在这里?”
老爷子赶紧回头,发现他的二孙周观垚正敞开衬衫站在床前,白皙胸膛上遍布暧昧痕迹。
他傻了眼!
周观垚看到众人,脸上露出尴尬,他忙扣上扣子,“你们怎么都来了,赶紧出去。”
方雅琼看着床上隆起的被子,眼里迸射出疯狂。
她让方斯年找个混混来糟蹋那小丫头,怎么会是自己的儿子呢?
不过,既然已经舍上儿子了,她也不会让姜芫好过。
快步走到床边,她一拉被子,就露出一个人来。
方雅琼一巴掌打过去,“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勾引我儿子。”
那人站起身捂住了脸,“明明是你儿子欺负我,救命呀!”
一个粗犷的男声传来,随着站起的动作,大家都看了个分明,那是个男人!
方雅琼吓得倒退好几步,贵妇这次不再优雅,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观垚使了个眼色,那人快速跑出去,因为一直捂着脸,谁也没看清他什么模样。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周家二少喜欢男人的消息不用到天亮,就传遍整个亰北了。
方雅琼想到自己桌上那一打闺秀的照片,以后好人家的女儿谁还任她挑选呀。
这个结果也大大出乎姜芫的意料!
她和陈默知交换了个眼神,陈默知小声说:“何苗是安全的。”
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周观尘心口发酸,有种被孤立无视欺骗的感觉。
“你们早有计划,为什么不告诉我?”就在刚才,他甚至要为她伤害自己的爷爷。
姜芫愣了一下才反应他是跟自己说话,一脸的诧异,“周大少,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家人要算计我,你嫌弃我没告诉你?你是地球吗?我们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
“我……”看着挥舞而来的拐杖,周观尘没有犹豫,挡在了姜芫身前
砰!沉香木拐杖落在后背上的声音格外响,周观尘却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爷爷,您干什么?”
“对呀,周老头儿,你干什么?”
“没算计到人家就动手儿,你真是老无赖。”
面对众人的指责,老爷子才从震怒中找回一点理智,“我打我孙子,关你什么事?”
叶馆长啧啧有声,“你要打也该打你的小孙子,干嘛打老大,老大挺乖的。”
老爷子脸变成了猪肝色,眼下丢人已经丢到家,他赶紧捂住了胸口--
“爸爸,你怎么了?”
“爷爷!”
老爷子被周岳差点抱散了老骨头,但又不好睁开眼睛,就由他们半抱着给弄出去。
周观尘走在最后,他无比复杂地看了姜芫一眼。
只是姜芫正跟陈默知说话,并没有注意到他。
叶馆长等人交换了个眼神,看来今天这场戏周家人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他们自己,也没什么念想了。
拍拍姜芫的肩膀,“小师妹,就算你不来国博,你也是国家的修复人才,国博是你娘家。”
姜芫很感动,她没想到在被自己拒绝后,叶馆长还有如此胸怀。
她用力点头,“您放心,只要能用得上我,我随时待命。”
杜主任咂咂嘴,感觉没啥好说的,就直冲姜芫点头。
众位宾客也随着周家的离开离场,这场晚宴不算成功,但目的已经达到。
苗苗从另一间休息室出来,“终于结束了,我们要回家吗?”
姜芫不由问:“我不是安排人带你离开那房间吗?怎么是周观垚和一个男人在?”
提起这个,苗苗神色复杂。
原来,周观垚先保镖闯进来救了苗苗,然后威逼那个男人陪他演戏。
“他跟我道歉,说不知道他妈用这种下作手段对付我,还说要给他妈一个教训。”
姜芫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歹竹出好笋,周观垚三观没歪。
他们正准备离开,季如冰鼻青脸肿地走过来。
姜芫这才想起刚才那么大热闹没有他,不由问:“你这是怎么了?”
他没回答,只道歉,“对不起,我给搞砸了,我没想到周家会这么做。”
姜芫叹了口气,“大少爷,要是我没有防备中了招,你在这里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吗?我给谁干活无所谓,可苗苗呢?她何其无辜,可能被害一生。”
季如冰从来没这么沮丧过,他摸摸受伤的脸,“妈的,就算再被打一顿,我也要去杀了方斯年。”
方斯年?周观尘那个刚从国外回来不久的表哥?
姜芫对他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方雅琼夸过他有能力。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此时的方斯年在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在等着她。
……
回到家,大家都一身疲惫。
秀姨见晚宴大家都没顾上吃什么,就去厨房煮面。
正吃面呢,有人敲门,姜芫打开一看竟然是周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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