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抹过唇边的一抹红痕,淡漠的眼眸满是不在意的轻视,声音更是渗着冰碴,“你觉得呢?”
他的话敲碎了姜芫最后一丝希望。
拎起箱子,她就要出去。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眼底浮现厉色,“姜芫,你没完了?”
姜芫握着箱子的手发抖。
她咬咬唇,小脸儿愤怒,“周观尘,大清早亡了,妻妾同住是犯法的。”
周观尘闻言,眼底变得森冷,“抒情不是小妾,你别乱说。”
“不是小妾那就是当正妻了,那你还不赶紧跟我离婚,也好让她名正言顺。”
男人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解释什么,只淡淡道:“她只是暂时住在这里,不会抢你周太太的位置。”
姜芫恍然大悟。
周家是不接受白抒情的,否则也没她什么事儿了。
看来周观尘想要她当挡箭牌,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她眼皮子底下。
可凭什么呀,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见她浑身发抖,脸色也白得吓人,周观尘把她抱起放在床上,“你怎么了?”
“跟你没关系。”
他怎么有脸问?即便是没有感情的妻子,结婚了也应该给予基本的尊重,可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两个月,再回来带着老相好和儿子,这种事,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姜芫的眼睛起了雾,她再次重申,“周观尘,我们离婚吧。”
三年的婚姻,她终究是一场笑话。
周观尘眯起眼睛,“姜芫,婚姻不是儿戏,既然当初是你坚持要结婚,就该面对婚后发生的任何事情。”
这是必须把她绑在这个位置上了?
姜芫忽然想到,也许当初答应跟她结婚时,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所以自己根本走不了。
她眼神暗淡,声音也微微哽咽,“那她要住到什么时候?”
等白抒情不需要她的掩护,她就提离婚。
周观尘眼神阴沉,“等她安全的时候--这段时间,不准伤害她。”
原来,他护着一个女人时是这样子。
而对于她,他已经预设了恶毒女人的形象。
爱和不爱,如此区别对待。
姜芫不再跟他争辩,无力的指着门说:“我知道了,现在请你出去,我要睡……。”
话还没说完,就给他按在被褥上,野蛮的咬她嘴唇。
他有病吗?
结婚三年,他恨不得穿贞操裤,现在白月光回来了反而对她又亲又抱。
姜芫抵住他结实滚热的胸膛,想要把人推开,却给他抓住手腕按在了枕头上。
热烈的亲吻从唇到脖颈,他像一只饿狼撕咬着,似乎要把她吞到肚子里去。
姜芫像个小猫崽子低低呜咽,害怕的直淌泪。
滚啊,要发情找白抒情去。
男人很着急,草草的爱抚了两下就要直奔主题。
姜芫吓得瞪大眼睛,医生告诉过她现在是不稳定期,不能行房。
她夹紧了细腿求饶,“不要,周观尘不要,我怀……”
砰砰砰,重重的敲门声把姜芫哽咽的声音淹没,周观尘也停止了动作。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伴随着女人的哭声,“阿尘,阿尘,你快来看看吧,骏骏一直在哭,还抽搐,我好害怕。”
听到白抒情的话,周观尘迅速冷静下来。
他翻身从姜芫身上下来,整理了衣服,然后打开门出去。
姜芫还狼狈的躺在那儿,从门缝里看到白抒情扑到周观尘怀里。
脏男人!
摸了摸小腹,差一点,她就告诉周观尘她怀孕的事了。
不过不说也好,也给她时间考虑清楚这孩子到底该不该留下。
孕期的女人本就容易累,她又耗费了太多精力,很快就睡着了。
……
早上,姜芫起的有些晚。
等梳洗完毕去餐厅,发现人家一家三口正在吃饭。
周观尘笨拙地拿着勺子喂孩子,白抒情在一边抱怨,“阿尘,你这样会惯坏他的。”
男人淡淡一笑,“没事,他还小。“
白抒情美眸流转,正要再说什么却看到了姜芫。
她有些尴尬地推了推周观尘,“你太太来了。”
周观尘眼皮都没抬,“不用管她。”
姜芫心头一涩。
对,她是个工具人,当然不必在意。
“姜小姐,阿尘他就是个大直男,不怎么会说话,你不要介意呀。”白抒情柔柔一笑,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经过一夜,姜芫疼痛的心已经麻木,她淡淡道:“我不介意,你们喜欢就好。”
白抒情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无奈解释,“姜小姐,你不要误会,虽然我跟阿尘是恋人,但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我们只是好朋友。是不是呀,阿尘?”
周观尘抿唇不答,只冷冷看着姜芫。
姜芫不惧的看回去,眼底满是讽刺,“睡一张床的好朋友。”
就在刚才,佣人从客房里拿出了周观尘的衣服,上面还有黏糊糊的白色东西。
几乎一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