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寨的大寨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王德军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心中如同翻腾的海浪,难以平静。
尽管他曾豪言壮语,声称不怕钱子豪的威胁,但此刻面对五千大军的压迫,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陈震南站在一旁,眼神如炬,洞察着王德军的心思。
他嘴角微微上扬,故作轻松地呵呵一笑,打破了沉重的氛围。
王德军微微皱眉,忍不住问道:“子君,你笑什么?”
陈震南微微上前,朗声道:“我知道大哥在担心什么,如果大哥真的有胆量对抗官军,小弟愿意献计,大破钱子豪的五千大军!”
此言一出,下面的土匪们皆是一愣,空气中瞬间凝固,仿佛连风都停下了脚步。
有人不屑地嗤笑,尤其是三当家的罗恒,他站起身,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语气中满是轻蔑。
“陈先生,不是我打击你,咱们黑龙寨现在虽然三千五百人,但是刚刚凝聚在一起,人心不齐,那钱子豪五千大军兵精粮足,我们拿什么赢?”
此言一出,就连王德军也微微露出犹豫之色,宁王官军训练有素,三千五百人确实难以取胜。
然而,陈震南见状却不怒反笑,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水,透着一股坚定与自信。
他缓缓走向王德军,语气坚定的说道:“大哥,他们不信我无所谓,你的态度才重要。只要你想,我就能让钱子豪的五千大军全部葬送在这东柳山!”
王德军深吸一口气,咳嗽一声,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扫视着周围,众人皆是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决断。
思索半晌,王德军把心一横,咬牙说道:“我已然杀了刘冠才,没有回头路,所以,如果能与钱子豪和谈最好,如果不能……再说怎么打败钱子豪的事。”
一听这话,陈震南急忙露出有些无奈的神情,长长叹了口气。
“虽然彭阳县的土匪是宁王一手扶持,百姓们都知道官匪勾结,但说到底官就是官,匪就是匪。黑龙寨如今已经三千五百之众,简直就是割据一方,钱子豪绝对不会容许我们的存在!”
王德军的眉头紧锁,内心的焦虑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低声说道:“可若是输了,咱黑龙寨这么多兄弟都得死,我,赌不起。”
“没错,大哥说的没错。”
罗恒在一旁附和,高声道:“更何况宁州还有宁王的八万大军,还是和谈的好!”
听到这话,陈震南忍不住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声,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转头看向罗恒,陈震南冷笑道:“和谈?高树则靡阴,独木则不林!一旦我们表现出一点的怯懦,那便是万劫不复!”
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击在众人心头。
王德军和罗恒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重,无疑被这句话击中了要害。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大哥,你考虑的时间可不多了。”
听了陈震南的话,王德军沉思片刻,最终表示让自己再想一天。
陈震南没再说什么,转身慢步走出大寨,他的步伐从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天黑之后,陈震南刚准备休息,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子君,白天的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门外传来王德军的声音,陈震南眼眉一挑,微微翘起嘴角:“是大哥啊,门没锁,进来吧。”
王德军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眉头紧锁,神情略显沉重。
陈震南从木床上起身,转身为他倒了一杯热茶,茶香四溢,然后坐在王德军的对面。
喝了口茶后,王德军缓缓说道:“子君,我决定听你的建议,但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不能解决,我还是不能和钱子豪开战。”
陈震南微微皱眉,正色道:“大哥但讲无妨,只要是我能解决的,定竭尽全力。”
王德军点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与不安。
“如今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你真能大破钱子豪的五千精兵,那么宁王的大军又当如何应对?如果宁王率大军剿匪,我这黑龙寨定全军覆没。”
“哦?”陈震南故作玄虚,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原来大哥担心的是这个,不知大哥可听过陈震南?”
王德军微微抬眼,有些不明所以,“当然听过,我大武战神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这和陈震南有什么关系?”
陈震南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小弟听说陈震南已经攻克明州,下一个目标就是宁州,宁王怎么可能会派大军过来剿匪?”
王德军的眉头稍稍舒展,似乎被陈震南的话所触动,但随即又露出一丝担忧:“可到时陈震南攻克宁州,我不还是死无葬身之地?”
“啧!”陈震南轻蔑一笑,“只要等到陈震南攻打宁州,大哥你与其里应外合,你就是功臣,岂不更好?”
一听这话,王德军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欣喜与期待,眼神也变得坚定。
“你说的有道理,若能如此最好,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陈震南缓缓起身,慢步走到窗边,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但心中早就有了计划。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