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余波在翠明山间回荡,陈震南转头看向楚峰三人。
“做好准备,我动手你们再动手,明白了吗?”
楚峰几人纷纷点头,全都从箱子里拿出手榴弹握在手中。
山腰上,侯景满脸尘土,他环顾四周,士兵们个个面如土色,惊魂未定。
如其来的爆炸,如同地狱之火,吞噬了他们的勇气。
侯景甩了甩刚才摔在地上的胳膊,强忍着疼痛,下令列队,做好战斗准备。
“列队!准备战斗!”
喊了一声后,侯景转头看向树林,那些进入树林中的士兵,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侯景带着大军继续向山顶进发,周围的安静让他的心跳加速,越是安静,他的心中越是不安。
终于,当他们即将到达山顶时,侯景急忙下令让大军散开,以免成为敌人集中攻击的目标。
随着侯景的命令,大军开始分散,而战壕中的陈震南死死盯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影,他们越来越近。
楚峰三人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感染,心跳如雷,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就在这时,陈震南的眼神如同闪电般划过,终于在敌人距离战壕不到五十米的时候,他果断拉开手榴弹的引线,低声道:“准备,扔!”
“是!”
楚峰三人齐声应道,四颗手榴弹如同流星般划破夜空,甩进了前方的人群之中。
“轰!”
随着爆炸的巨响,侯景的大军再次陷入了混乱,士兵们惊恐地四散而逃,宛如惊慌失措的鸟群。
“给我开火!”
陈震南毫不犹豫,端起冲锋枪,扣动扳机,子弹如同暴雨倾泻而出,瞬间就放倒了十来个人。
楚峰三人也迅速跟上,拿起冲锋枪,疯狂扫射,火力之猛,宛如怒涛拍岸,四个人的火力比特战队三百人还要猛烈。
枪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陈震南看不清弹着点,但能看见一个个身影倒下。
“快,趴下!”侯景的声音嘶哑而急促,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就在他下令的瞬间,一颗子弹呼啸而来,击中了他的胳膊。
侯景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的脸上露出了震惊和痛苦的神色,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
胳膊上瞬间鲜血淋漓,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臂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衫。
“别乱,都趴下!”
侯景再次大喊,可他的命令在战场上显得苍白无力,士兵们一个个倒下,犹如秋风扫落叶,瞬间失去了生机。
冲锋枪的火力如同暴风骤雨,密集的子弹像是无情的死神,疯狂地撕扯着空气,击打在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侯景心中一紧,面对这样的火力压制,他感到无能为力,愤怒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淹没。
终于,在陈震南四人疯狂扫射了三分钟后,枪声戛然而止。
陈震南趴在战壕上,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他的手中将一颗颗手榴弹摆放在面前。
“如果对方继续进攻,就将这些手榴弹全部扔出去,扔不完就留在战壕里。”
楚峰三人闻言纷纷点头,然后将箱子打开,学着陈震南的样子将手榴弹摆在面前。
侯景捂着受伤的胳膊,疼痛让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躲在树后,目光穿过夜色,试图看清远处的战壕,但视线模糊,夜色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伤亡情况如何?”他低声问身边的士兵,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士兵粗略的清点了一下,沉声说道:“将军,阵亡大概一百人,还有两百多人受伤。”
侯景的心如同被重锤击打,这些士兵,都是他从岭南带出来的兄弟,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生死与共,如今却在进攻大帅的时候死了,真是悲哀。
他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苦,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着他的灵魂。
侯景咬牙切齿,环顾四周,已经到了山顶,已经到了这儿,已经没有理由撤兵。
侯景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鲜血依旧渗透着布条,映衬出他面庞的阴影。
他缓缓站起身,咬牙说道:“所有人散开,从两边加夹击前方战壕,一定要把里面的人干掉!”
随着侯景的一声令下,大军忽然开始分散,山顶的士兵越聚越多,开始朝着战壕的两侧包夹过去。
战壕之中,陈震南凝视着对面人头攒动,心中不禁一阵无奈。
那些都是岭南出来的兄弟,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生死与共,如今却要反目成仇。
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一时之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就在这时,楚峰的声音突兀响起:“大帅,对方人员散开,像是要包夹这边!”
这一提醒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让陈震南从沉思中惊醒。
“快!准备!”
陈震南迅速反应,拉开引线,开始狂甩手榴弹,爆炸声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聋,四周的空气被撕裂,飞溅的土石与血液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血腥的画面。
或许是因为刚刚死去的兄弟,或许是因为侯景的带领,这次侯景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