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护腕;她知道游秀玉冬日里常生冻疮,拐着弯从温谣的母亲张氏那里买来鹅绒,用作填充手套,最能保
暖;还有厚实防汗的鞋底,舒软耐磨的袜子——
无一例外,都被叶采薇一针一线,绣上了“容安”两个字,随他的家书一并寄去歙县。
后来即便游秀玉对叶采薇有诸多不满,提起这些事,她也不得不由衷感慨“采薇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只是……”
容津岸深深地看着怀里的姑娘。
她是睡得迷迷糊糊产生了幻觉,以为现在还是当年,他和她在一起读书的时候?
月光稀薄,轻轻浅浅地洒,叶采薇清秀如玉的面上像是笼上了一层纱。
远山一样的眉,缥缈微茫,眉头淡淡蹙起,映衬着薄薄的、紧阖的眼帘。又长又浓的羽睫像两弯黑羽,乖巧而房弱,趴在她凝脂一般的脸颊上。是她主动环住他脖子的,带来馨香满怀,她的身上总馥着若有似无的体香,比任何熏香花香都要好闻。
"容安……容安….…"
她的鼻头小巧,微微发红,唇瓣是樱桃一样的,此时因为低喃而颤动,将贝齿欲说还休。容津岸忍不住伸出长指,点在她红唇中间最娇嫩的地方,轻轻摩挲。
"小猫?小老虎?"他喉结颤动,声音低哑。指腹的触感微妙,她并没有睁开眼。“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他似吟如咏。
容津岸的另一只手沿着她单薄的脊柱下滑,按住那个深深的凹陷,又移到正面,覆住她的小腹。他不知道她还在不在疼,这样覆住,她能好受一些。
然后同时,那只摩挲她唇瓣的长指被湿热包裹,是她闭着双眸,将他的手指含了进去。
柔软的小舌和他指腹上的薄茧打架,她的眼帘微微颤动,欲张不张,他的指尖和指节陷入了她潮湿又温暖的口,指甲刮过软壁,又被她用小舌卷走,专心纠缠。
老虎是威猛的万兽之王,猫咪却是张牙舞爪的可爱灵兽,猫的舌头上长了倒刺,为了更好地清理毛发和辅助饮食。这样的舌头,在皮肤上舔舐,刺刺痒痒。
容津岸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她的称呼,是怎么从“小老虎”变成“小猫”的。他抽回了手指,放入自己的口中,细细品尝。
然而叶采薇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环住他的手臂收紧,人也凑上来。淡淡的体香越来越浓。
“哥哥……哥哥……”她吻上他紧绷的下巴,轻软熨帖,香甜湿润。叶采薇是独女,也没有堂兄和表兄。
这个世上,她只会唤一个人“哥哥”。容津岸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他再也忍不住,长指捏着她的下巴,放肆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