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走到苏晚晚的面前,指着她说。
“是你!都是你的错!”
苏晚晚指着自己无语的说。
“你自己弄那么大的火堆,还不注意看着,最后导致你们被烧到了,我还没说你差点连累我们整个屋子的人差点都被烧死呢!
你反倒过来指责我,你是真当我好欺负啊!看来还是打轻了!”
那妇人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自己的脸,强装镇定的说。
“我,我又没说错。”
“呵~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错,我听听怎么个事。”
“就是你,如果不是你的柴火我们娘俩怎么可能被烧到。”
苏晚晚都要被她无耻又无知的样子给逗乐了。
“呵呵~大婶,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让这屋里的人评评理,我点的火堆和你离的那么远,麻烦你编理由也至少过过脑子,别把别人都当傻子好吗?”
屋子的人也都是又生气又觉得好笑。
确实,苏晚晚他们的火堆在里边靠中间,而妇人的位置是在靠门口的,这火怎么也没办法越过这么多人烧到妇人去。
但妇人自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论。
“你的火堆是没烧到,但你的柴火烧到了,所以你就得赔我银子!”
苏晚晚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但想了一下,她疑惑的问。
“你偷我柴火了?”
妇人的眼神闪躲,她刚才太气了,好像忘了这件事了。
“怎么,能说是偷呢,是借,我看你火堆比较大,怕你太热,就问你借了几根柴。
我问你了的,你也默认了!”
苏晚晚是真的佩服这大婶的脑回路了,就没有一根是正常的,她是怎么活到这么大年纪,没被打死,还嫁了人的!
她也没有健忘症,她敢肯定,这大婶没来找她说过话,那只能是她睡着的时候来的。
那她都睡着了,还怎么回她的话?
苏晚晚没等说话呢,一旁的林娘子先说话了。
“哦~就是你偷了我们的柴火啊,我说呢,我半夜添的柴火明明就能烧到早起的,怎么那么快就烧没了,原来被你偷走了!
你赶紧赔银子,害的我家公子挨冻,万一染了风寒你赔得起吗?”
苏晚晚看林娘子那讨要赔偿的样子,觉得还挺好的,知道反击了,那以后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事实上,林娘子现在心里慌的很,但她也知道自己作为奴婢,不能事事都让主子出头,应该保护主子。
况且,主子还是她的救命恩人,那就更不能让别人欺负他。
那妇人也不示弱,直接指着林娘子吼道。
“小贱人,你少在那血口喷人,我那是借,借!懂吗?”
“你说借就借,我们谁同意了?”
妇人还在想怎么狡辩,就听见苏晚晚说。
“不问自取即为偷,我们从没同意过借给你木柴。”
妇人叉着腰刚要发挥,直接被不耐烦的管事打断了。
“行了,我也挺明白怎么回事,你偷人家的木柴,还问人家要赔偿,怎么这么大的脸呢,赶紧道歉!”
管事倒是想让她赔木柴,可现在这些木柴都是他们砍的,让人冒着风雪去砍木材也不现实,所以,管事想着让她道个歉就算了。
他实在是太困了,事情解决了,他还能再睡会儿。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事解决了还有事在等着他。
妇人根本就不想给苏晚晚道歉,但是架不住管事那威胁的眼神,还有她儿子嫌弃的表情,只好不情不愿的道了歉。
“对不起。”
苏晚晚抱着胳膊看着她说。
“我接受你的道歉了,赔钱吧。”
妇人一听就炸了,高声质问。
“什么,赔钱?凭什么?”
苏晚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
“你说凭什么,自然是因为你偷了我的柴火,这大雪天的我也不会那么不近人情的让你上山砍柴,我也不多要你的,你就赔我十文钱就行。”
“什么?十文?就那几根破木头你就敢要十分钱,你怎么不去抢啊!”
“既然是破木头你怎么不自己去捡呢,偏偏来偷我的,再说,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外面的大雪,你口中的破木头可能是能救命的,我要你十分多吗?”
妇人还想反驳,但被不耐烦的管事打断了。
“十分不多,你快点将钱给人家钱公子吧。”
最后,迫于压力,妇人还是将十文钱给了苏晚晚,给的时候她嘴里还在嘟囔。
“有些人不止贪财,连姓都这么贪,还姓钱……”
“怎么?你还不允许有人姓钱了,管的可真宽。”
苏晚晚从她手里接过铜板,随手就给林娘子。
“拿着吧,公子给你的。”
从来没有人主动给她这么多铜板,林娘子拿着铜板的手感觉有些发烫,而且,这股暖意从她的手心一直暖到了心底。
“谢,谢谢公子。”
林娘子将铜板收进了她空空的荷包里,郑重的放好,昏暗的火光下,谁也没注意到她通红的眼眶。
闹剧散场了,被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