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子愣了一下之后,慢慢地才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等等,你哪来的小姑姑?我有妹妹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见老爷子表情不似作假,徐京墨这会儿也不确定了,“不是阿奶说的吗,你小时候非要带着小姑姑去看灯,才把小姑姑弄丢......”他那时候年纪还太小,记得事儿不多,只记得当时阿奶说话的时候可伤心了,为了安慰他奶,他贡献了整整一年多的糖点心。
在这么鸡同鸭讲了好一会儿后,徐京墨才从自家老爷子的口中,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也知道了他爸到底为什么会是现在的表情。
什么鬼小姑姑,那就是一只鸟儿啊!?
因为只会“咕咕!咕咕!”的叫,所以他奶就给取了个小咕咕的名字。
徐京墨满脸悲愤了,“一只鸟?!我为了一只鸟贡献了整整一年的糖点心?!”
骗一个两岁孩子的糖点心!
阿奶啊,可真有你的!!!
呜呜呜~
然而迎面而来的又是他老爷子的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
“不孝子孙,什么叫骗你,还不是你自己太笨了。”徐老爷子斜睨了傻儿子一眼,这嗜甜如命的性子,还真是随他奶,没好气说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的你怎么会想到这事儿上来?”
稍微犹豫了下,徐京墨闷闷说道,“还不是这个药方。”顿了顿,他的目光收敛,对着老爷子严肃道,“开药方的人会金九针。”
“而且已经到了第七针。”
徐老爷子:“?!!!!”
这一刻,老爷子的心情简直就如同火山爆发,又像是五雷轰顶,一下子把他给炸了个体无完肤,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顿时升起来一些不好的猜测。
今儿个可真是撞了邪了。
哪儿哪儿都觉得不对劲啊!
该不会,他真的有个失散多年的亲老妹儿吧?!
徐京墨:“……”
沉默是金呐。
*
亲老妹儿!?
“阿嚏——”
刚走进胖婶家附近路口,苏暖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皱着眉揉了揉鼻子,她顿时心生警惕。
这回又是谁搁背后“惦记”她呢?
上一回被惦记,立马就出了那医闹的事儿,啧!不能吧,一定是她想多了,她运气应该没那么差才是。
午休时间,筒子楼旁边的大树下有不少带着孩子出来玩的,小孩叽叽喳喳跑来跑去,大娘们则坐在自带的板凳上麻利的纳着鞋底,有几户下班晚的人家端着菜篮子在择菜,时不时还分神注意着孩子。
不得不说派出所人贩子的宣传工作,还算到位!
一看到有陌生人走进来,小孩们都撒着小腿跑开了。
“小同志,你没事吧?要大娘送你去医院吗?”坐在树荫里纳鞋底的大娘,老远就看到一个白净好看的小姑娘皱着眉站在那儿,以为是身体不舒服,于是她赶紧快步走了几步,一脸关心问了一句。
“我没事,谢谢大娘。大娘,麻烦问一下,这楼里有没有住着一个姓刘的大厨,是在县医院食堂工作的。”
胖大厨姓刘,他们两口子住的筒子楼距离县医院很近,就十来分钟的路程,不过苏暖第一次来这边,只知道大概的位置,具体哪一家就不清楚了。
“哎呦,刘大厨是吧,你啊就往前走,上三楼,这炖肉最香的那户就是啦。”大娘乐呵呵伸手往前指了指。
“谢谢大娘。”苏暖笑着道了谢。
等苏暖走远之后,大家三三两两的小声嘀咕起来:“这是谁啊?附近有出落的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吗?”
“不认识啊!”
“应该不是住在附近的吧。”
“找刘家的,想学厨?”
“不能吧,这么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学厨干嘛!”颠勺也没力气啊。
“嗳,奇怪了,我怎么瞧着人有点眼熟呢?”抱着菜盆子的嫂子也不着急回家做饭了,皱着眉想了半天,总觉得肯定是在哪儿见过。
“一个个想什么呢,今个儿刘婶子不是要搁家请客吗,估计是来的客人。”
筒子楼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隐私,楼道里一丁点声响都能被屋子里的人听见,更别提是做饭了,没有专门的独立厨房,家家户户做饭都是在楼道里,谁家炖的肉,谁家吃的咸菜,根本就瞒不住。这老刘家一大早就起锅热灶台,炖了一大锅的筒子骨汤,一熬就是好几个小时,成年人还能忍着点,孩子们可就遭了殃,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扒着门框使劲闻。
哦豁,没办法了,只得草草吃完午饭,约好明天就去买肉才哄得孩子们出来玩会,等楼里散了味儿再回去。
那边邻居们叽叽喳喳凑在一起。
而苏暖已经抬步上楼了,上楼梯时听到楼道里传来隐隐的说话声,其中一个好像是胖婶还有两个稍稍年轻的女声。
“啧,一脸的狐媚子样儿,什么玩意,不过是个娘家姐姐,仗着妹夫家里没长辈,好欺负就赖着不走,连个蛋都生不出来的货色。”随后就是一阵摔门声。
而在这时,胖婶听到这话,眉头立刻皱了下,当即没好气的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