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白馨语。
白馨语苦着脸点头。
“就是他。”她伸手比划,“肚子那——么大,脸上这个位置还有个小指大的黑痣,光是脸就有常人两张脸那么宽了。”
方才还想说“若是人好也不是不行”的江海平顿时用手上合着的折扇半遮嘴唇,话音一转:“咳咳,不过有时候可能人好也不大重要。”
白馨语委屈不已:“我就说吧。”
“刘向小公子的话,”季远之款款道,“在下倒还听过一则趣事——说是向小公子稚子心性,时至今日每夜也必由乳娘哄睡。”
江海平沉默了一会儿,用扇子挡着脸扭头问侍从:“那刘向今年几岁?”
侍从一脸的惨不忍睹:“芳龄十八呢。”
“……”江海平吞了口口水,突然觉得白馨语逃婚情有可原。
若是他,当夜能吊死在自家门口。
这会儿已经过了高峰,人挤人的大堂逐渐空了出来。
白馨语看着一桌的好酒好菜闻着肉香肚子直咕噜,萧子衿吃饱喝足便打算回客栈,临走前给她留了点银子,又点了些好菜,给白馨语感动的不行。
“阿楠对白小姐很有耐心。”回去的路上季远之同他说。
“嗯,”萧子衿自己也清楚,可能是因为白馨语长得实在是同早夭的陈诺太像,他总归是多几分耐心的,“若是阿诺能顺利长大,十六岁时应当也是这副模样。”
“只是可惜……”
他没再说,季远之却明白他的未尽之言。
——只是可惜,一切没有如果,陈诺永远停留在了十一岁那年,成了萧子衿刻在心底的旧疤。
江海平目送着两人离开。
“少主,”侍从问,“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江海平摇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