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刚吃酒嬉闹完就来执勤点卯的也不只刘庆一个。
“你还是寻个地先歇脚等明日开城吧,”谭春怕他得罪刘庆,好心道,“你若是现在走,假冒皇亲国戚之事我们可以暂不追究。”
“不行,”刘庆皱着眉打断,“假冒皇亲国戚可是死罪,”他伸出手,手指搓了搓,那是一个要钱的手势,“不过,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人嘛,有时候也是会听错的,你说是不是?”
谭春只是想当个顺道的善人,并不想把自己一同套进去,听这话没反驳,用眼神示意男人还是老实点,也算是花钱消灾。
钱财和项上人头孰轻孰重所有人心里都应该明白。
“例外啊……”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本王记得五个月前守城军刚定下了新规,其中第十四条有明文规定,禁公务傍身时饮酒寻欢,违者……”
“论罪当诛。”
“朱字素帛,还是本王亲笔写的。”
……
刚要骂他不知好歹要钱不要命的刘庆瞳孔一缩,嘴唇颤抖着,不确定道:“静,静王?”
静王萧子衿,元武帝同陈皇后的幼子,曾因洛河诗案和太子谋逆案遭受牵连,一年半以前元武帝病危才又被寻回鄢都,封静王,辅佐当今安庆皇帝即位。
如果眼前这人不是假冒的,那只有这个可能。
可明明,明明静王萧子衿已经南下平乱数月有余。
不可能……不可能!
“哪敢当,”男人语气平静,“萧子衿不过是一介刁民罢了。”
刘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脸上的血色尽数褪了下去,眸光闪烁嘴唇颤抖: “王爷……王爷饶命,是小人有眼无珠!”
谭春整个人都木了,他听说过静王,但一直以为那是个高壮挺拔的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