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缓缓垂下。
柳舒窈坐在床上,到底是生了病,脸颊泛着淡淡的苍白,好像随时都能吹倒的芦苇。发丝几缕有些凌乱地垂落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身上穿着宽大的T恤,却显得更加纤瘦。
听到门口有动静,一双无辜的眼睛看了过来,像是小动物在陷入困境时的无辜。
向燃就站在门口,胸前的起伏和喘气声能感觉到他过来的多么匆忙。
也许是跑的累了,半撸起的袖子上还能看到手腕处那只憨态可掬的小奶猫,其实跟他本身一点也不搭,就好像那串留在表白墙上的代码一样。
或者说是理工男书包里的粉红兔子暖宝宝。
在喜欢的男生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是一件多么令人欢喜的事情。
从他进门的一刻起,柳舒窈的眼睛里就只装得下这么一个人。
向燃没有察觉到柳舒窈微动的情绪,
看着正在打着点滴的校花,急忙跑到了她的床前。
手忙脚乱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是因为去山上受风着凉了么?”
“都怪我没有准备一件厚一点衣服。”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向燃紧张的问来问去,说了一大堆话,然后又下意识的抬手想试试柳舒窈的额头还烫不烫,
结果似是又想到两人现在的处境,又尴尬的把举起到一半的手给放了回去,转而想去找找病房里其他的东西,转移一下。
他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柳舒窈的视线里,想到刚才自己问的那些校花一句都没回。
向燃的喉咙有些酸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