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沈依甜看着宋夏儿这样还真是心有不忍。
所以她选择不看。
只是背地里,她也没少让富贵儿给这孩子一点吃的。
宋三婶没了,没人在她耳边教些有的没的,希望这孩子能学学好吧。
不说如何善良温婉,起码别像她娘那样事儿多刻薄就行。
沈依甜没看夏儿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拉着富贵儿径直来到叶凌秋坐的那张桌子旁。
富贵儿看到这些菜倒是没多大反应,叶凌秋这桌菜虽然也不少,但显然不如那桌又有鱼又有鸡的来的诱人。
主要是那桌的菜富贵儿都吃过,他觉得都很好吃。
至于这桌上的菜嘛....呃,他一个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
叶凌秋见到他们过来,明显有点愕然。
“坐!”刚还在落寞吃饭的他赶忙放下筷子,热情对对她们两个说。
沈依甜牵着富贵儿,颇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非要跟着我过来。”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为了避嫌咋才非拉着富贵儿的。
嗯,她新时代的女性,一点都不在乎这点虚名。
只是笙笙和李嫲嫲常跟她念叨人言可畏,她才带上富贵儿的。
叶凌秋似乎不在意她带了谁,仍是热情的招呼她们坐下。
沈依甜也不客气,她本来就馋这桌上的菜,坐下后就立刻吩咐小二拿碗筷来。
“尝尝这饭菜合不合口味。”叶凌秋笑着邀请。
但眼里,似乎又带着笃定。
“你找我有什么事?”碗筷还没来,沈依甜索性直接问道。
叶凌秋见她迫不及待要说完话走人的样子,有点笑。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你要这么躲着我?”
这几次接触下来,沈依甜刻意疏离的态度也太明显了,他很难不察觉。
然而沈依甜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嗯?”叶凌秋眉头微蹙,不是很理解她的意思。
沈依甜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山贼头子,你山寨里的人曾经试图要我的命。”
她能不怕吗?
这样的山贼头子,试问跟洪水猛兽有什么区别。
她当然要敬而远之了。
“那不是我安排的,而且彪子死了,你亲手杀的。”叶凌秋有点无奈。
虽然沈依甜说的是事实,但他还是莫名的有点委屈。
沈依甜呵呵笑了下,没接话。
说是彪子死了,实际谁知道呢。
反正自打听说叶凌秋给彪子续了命,她就将这个人划入了敌方阵营里。
至于为什么还跟他一起吃饭,纯属只是想知道他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
说话间,小二已经将碗筷拿上来了。
富贵儿一改之前的馋样,慢条斯理的拿过碗筷,夹了一点菜放到碗里,似乎还不太想吃。
“你干嘛呢?”沈依甜看到他这样,不由的问。
富贵儿干咳了下:“娘说了,吃东西要安静,要有吃东西的样子,不可像恶狗扑食。”
沈依甜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
恶狗扑食....
原来月娘就是这么形容富贵儿以前的吃相的。
嗯,虽然不太厚道,但是很贴切。
“放开吃,不用客气。”叶凌秋反而觉得富贵儿这样吃不够大气。
碗筷既然上来了,没说的话自然也就挪到了后头,沈依甜先给自己盛了一小碗饭。
一筷子鹿肉进口,嗯,果然是那个味道。
不过...
她抬头看了眼叶凌秋,眼底的戒备又多了些。
叶凌秋也是不懂了,这好端端吃着饭呢,她怎么又用那种看贼的眼神看自己..
他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很快,沈依甜吃完了饭,也将目光再次对准了叶凌秋。
“说罢,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她慢悠悠的品了口茶,问。
富贵儿还在埋头吃饭,动作不快,但比起刚才的面无表情,现在他眼里全是桌上的饭菜。
估计沈依甜他们说什么,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叶凌秋点了点头,只道:“上次我无意中得了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油,据说是沈姑娘的东西。”
他说的,便是上次他给从容的那瓶药油。
沈依甜起初愣了下,而后便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了。
她陡然坐直身子,一脸审视的看着叶凌秋。
不光脸色严肃,连声音都变的有点冷冽:“你们把那个猎户怎么了?”
“猎户?”这回轮到叶凌秋愕然了。
“就是你们从他手里抢走药油的那个猎户,你们是不是把他抓了。”沈依甜瞪着一双杏眼,眼神凶狠。
那猎户可是救过自己,还帮他们找到下山的路,将扭了脚的她从山上背下去。虽然交情不深,但总归是有恩于她。
叶凌秋这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原来她是以为自己抓了那猎户啊。
这么一想,他就在自己的下巴处摸了摸。
“说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