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太美意,我们姐妹一直跟着大伯读书,跟大伯母学女红厨艺。”沈妙竹听她所言后,连个拱手礼都懒得做。
怪不得大爷爷不来见她,绝对是有原因的。
“咳咳。”上首的老太太开口道:“在乡下读书和府城读,是不一样的,你们姑太太是一片好意,不忍你们再在乡下受苦,特意邀你们松快几天。”
沈灵竹心里狂吐槽,可拉倒吧,你们家这氛围,松快的起来才怪。
她希望师姐再次拒绝之际,这位又道:
“且今年中秋府城有灯会,你二人和长辈不妨等看完灯会再回去。
家里地方不大,但给你们准备单独的客院,还是能做到的。”
礼下与人必有所求!
何况还是正房太太向侧室娘家求,沈灵竹更不敢在这儿呆。
于是她给师姐递个眼神,之后干脆利落的压住一穴位,忽的整个人毫无预警的摔倒。
沈妙竹特别配合的接住人一并滑倒地上:“大奶奶快带三妹看大夫,她病又犯了。”
她这话立刻引得上首的太太和姑太太的目光交流,两人都没想到有个病央子。
在场有个妇人惊叫起来时,大奶奶和二奶奶蹭的起身近前:“生病了?”
沈妙竹装模作样检查一遍后,急切道:“前次回家的路上,我和妹妹伤害都落下病根。
三妹只要心里一急,就容易全身发冷晕迷不醒,得找保仁堂抓药。
大奶奶,我们赶快去找大夫吧。”
“来,放我背上。”二奶奶转身端下,她常年干农活,很有把力气。
沈妙竹半分也不耽搁的将师妹搭在二奶奶背上。
“快去找大夫。”上首的正房太太,在她们马上要遁走时,突然扬声吩咐,并道:“孩子即然病倒,更应该休养勿要移动的好。”
“二嫂,让仆妇抱去我院里。”沈姨娘一开口,就让二奶奶不喜,“不必!”
她大步流星的背着沈灵竹走:“小妹倒不如派车送我们到医馆更快。”
她们进来薛府前,将车交给舅舅一个手下,停府外不远。
此刻,大奶奶跑到门口卷开帘子:“大竹子找七伯去。”
平生第二次到薛府,再见他们的算计,真又是一番不愉快,她就不该心软过来。
沈妙竹可不敢离开,“大奶奶,喊了七伯也进不到垂花门内。”
说完,她还回身扫视薛家一众女人,没她们发话,跑到门囗的仆妇们是一个动作都没有。
“愣甚,快备车在。”上首的老太太站直瞪向几个儿媳妇,别管是不是亲儿子娶的,她老人家都不喜欢。
反观沈姨娘,仍然坐着未动,也不看一眼沈灵竹的状况。
这边二奶奶背着孩子一溜儿小跑,引来薛家仆妇们的惊呀。
沈灵竹趴在老人家背上,心里挺有愧疚感的,直到她们跑到外院,被闻讯的七伯接过才稍稍缓解。
这波折腾到保仁堂,亏的师姐和人家有些交情,人唐掌柜二话不说给带到后宅一处院落。
且配合着将男子和薛家人都赶到门外。
沈灵竹这才睁开眼睛,冲着两个焦急的奶奶一顿笑。
后果么……
……
次日,沈灵竹又趴在窗口看是谁,结果仅是几个药童来捡晒药草。
尽管她昨天已经一再保证自己没事,是为了快点离开薛家故意装的,但没人听她。
说是即然装就索性装到底,等薛家有了反应再走不迟。
幸好人家唐掌柜友情赞助住宿,否则她真不跟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玩儿。
大奶奶和二奶奶没有批评她耍小聪明,因为她俩更想快些离开。
沈灵竹从二人口中得知,昨天她们和那位沈姨娘刚见面不大会儿,正房太太派人请她们过去。
双方说了没几句话对方就以俯视的姿态,说什么亲戚应该常走动,特别是小辈儿,沈家的孩子们可以送到薛家来陪姨娘小住,以慰姨娘思乡之情云云。
然后薛嬷嬷当场隔过伺候多年的沈姨娘,禀报说有两位沈家姑娘在府城,属实背刺,哦不,这已经算是当着娘家人的面明刺。
薛家正房太太二话不说就邀请沈灵竹姐妹进府,大奶奶婉拒,人家就用孝字压人,说两个孩子怎能明知长辈大病初愈却过门而不入。
然后派薛嬷嬷向外院的沈松竺传信,接沈灵竹两个进府。
妥妥的有阴谋,但人家就是明大明在你面前上演。
这让沈灵竹不得不感叹,沈姨娘有子有诰命又如何,后宅牢牢掌控在人家正室手中。
她正无聊脑补薛家宅斗日常之际,薛家派人来探望了。
来的自然不能是长辈,而是沈姨娘儿子的庶女。
瞧瞧,恶心人的手段一套儿一套儿的,如果不是师姐在边上看着,她保管不会见。
薛妤凝小姑娘也挺委屈的,说道:“老太太吩咐,等表妹醒来,勿必请你们到家中将养几日再回乡。”
沈灵竹不禁问道:“我要是不去呢?”
薛小姑娘咬唇不语,她身边的小丫环晴香,也就是前两天在鲁木匠家见的抱琴的那个,颇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