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婆子眼见着沐瑾年要发火,赶忙跪下喊冤。
沐瑾年冷眼在她身上扫过,然后落在沈千娇脸上。
“沈千娇你就是这么管府里的下人的?”
沈千娇只觉得冤,她哪里知道沐瑾年是来找茬的,要不然,她也不能叫守院子的婆子不放人进来了。
那老婆子也是个没眼色的,她就没看到大公子也在这里吗?
这种时候她拦那个小丫头做什么。
可就算是心里这样想,但沈千娇却也是不能说出来的。
只能看着那守门的婆子用眼神威胁她,让她不要胡说。
那守门的婆子是她的心腹,一家人都在府里做事,身契也在她手中捏着,自是不敢出卖她的。
只能咬牙扛下所有,但她也不甘受罚, 只能继续喊冤道。
“老爷,奴婢冤枉啊,是老爷不许让旁人进来打扰,奴婢只是不敢违逆老爷您的意思。”
经她这么一提,沐瑾年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沈千娇在外面借印子钱的事不能让太多的人知晓,是以他进来的时候,便叫婆子守好院子。
至于,沈千娇院里的人,他是半点不担心。
反正,她自己会封口。
可沐瑾年哪里会承认自己有错,上去就是一脚踹在那老婆子的肩头,直接将人踹翻才道。
“不知轻重的老货,本相只是说不让人打扰,何时让你拦着不来通报了。
要是本相的儿子出了什么事,本相要你全家陪葬。”
说完也不看院里其他人难看的脸色,甩袖大步朝着外院走去。
同时吩咐自己身边的长随去请大夫。
那小丫头见老爷都走了,似乎是怕再留下来二夫人会迁怒于她,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也跟了上去。
只是在出了院子前,回头朝着院中看了一眼,那一眼挑衅意味十足,怎么看都让人有些牙痒。
沈千娇心里恨死了清荷一个贱婢也敢来挑衅自己。
而就在这时一只干净的大掌握住她的手,不知何时沐君晟已经让人推着他来到了沈千娇的身后。
沈千娇意识到拉着她的人是谁,刚低下头便对上沐君晟冷沉的眸子。
“娘,我们该为自己打算了。”
沈千娇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沐君晟没有说,而是看了一眼屋外的下人。
沈千娇明白他的意思,亲自推着他重新进屋,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这才问道。
“晟儿,你刚刚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沈千娇莫名的觉得有些心慌,特别是对上沐君晟那双寒凉如水的眸子时,更是如此。
沐君晟原本不想打击她,但看到沈千娇到现在还在和一个小妾争风吃醋,他也是很无语的。
只不过,现在他能依 靠的也只有他娘了,哪怕有再多的不满,他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娘你没发现吗?爹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在意我们了?
且不说妹妹与三皇子的事他半点不上心,从没想过要为妹妹再筹谋一下,便是我,他又有多久没关心过了?”
想到自从自己的腿瘸了后,沐瑾年肉眼可见的冷漠起来,沐君晟心里就怨气难消。
“难道您就没发现,自从那个叫清荷的丫头怀孕后,他就很少叫儿子过去述话了吗?
就连儿子被国子监退了事,他也不曾说过要为儿子打点一下。
儿子的腿只要找到神医后人依旧可以站起来,如今这般虽不能参加科举,但并不耽误读书进学。
爹好歹是当朝左相,若是他肯说相,国子监祭酒大人多少会给些薄面,哪怕只给一个旁听生的名额,以儿子的能力自然会叫先生刮目相看,再不济也能结交一些人脉。
可爹只是将我拘在家里哪里也不让去,更没说要请个夫子回来教儿子。
可见爹是没将儿子放在心上了,如今又如此宝贝,清荷肚子里的那个,娘还看不清是什么原由吗?”
“你爹如何能断定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就是儿子?”
沈千娇与沐瑾年夫妻多年,虽然,如今对他失望但也不愿意相信他真的与自己离心了。
沐君晟见她娘还在那犯傻,心里更加不屑。
声音也冷淡了几分,“娘是真看不明白吗?他能让清荷生一个第一个,就能生第二个第三个。
我爹他今年也不过才不惑,他若是想便是再生几个也养的起。”
以前不生是因为她娘看得紧,再有就是有他这个优秀的儿子,沐瑾年不担心后继无人。
再加之他一心都在他的仕途上才没那个心思。
可如今,被皇帝罚下闭门思过,而他的腿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他爹会有别的心思也正常。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会像他娘那般傻傻的还以为这个相府以后一定会落在他手中。
沈千娇暗暗绞着帕子,沐君晟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她。
沐瑾年向来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她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
谁若是让他不称心,便是亲生的孩子也能说舍弃就舍弃,否则,她又是如何把自己的两个孩子都换进相府的。
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