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许安嘴角挽起了一抹尬笑,顺势掰着手指头数了一番。
……
“嗯…孩子的爹目前大概有十二个,或许还有一些我没想起来~”
几人神色怔怔的抿着唇,神情一致。听到这个回答,无一不沉默。
直到夏夫人的斥责声响起才打破了这极其尴尬的氛围。
“死江禹!你看你这张破嘴,乱说什么?!差点让我的上门女婿打起来!”
“哎哟,夫人我错了夫人,夫人,下手轻点……”
屋内的打斗声混着指责声循序渐进。
闻声抬眸,许安朝着几人无奈的笑出声,“哎~看来我爹是妻管严啊~”
“妻管严,是什么?”阿苏裴夜迟疑半晌,神色柔和了许多,微微低头喃喃发问。他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有些歉意,于是便拉过许安的手腕,轻轻对着那道红印施法。
许安轻蹙着眉心,眼睫微抬,纳闷的打量着这为自己“疗伤”的男人。跟前这俊秀而矜贵气质的美男除了性格疯癫以外,似乎为人还行?
“妻管严就是男子很听自己娘子的话,事事都从她,不仅疼她还乐意被她管着。当然,这是正常的妻管严,不正常的妻管严就是很严格很偏激,男子很怕自己的娘子。”
阿苏裴夜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几秒,微微弯腰,伸手撩过她那垂在肩前的长发,轻轻握在手中把玩着,“那,娘子,以后我也要当个妻管严~”他唇角弧度渐深,语气愈发魅惑。
这反常的操作,让许安傻愣的眨了眨眼,她实在是觉得这癫公精神不太正常。
怎么会有人一会儿发疯一会儿柔情似水?
阿苏裴夜这些话在许安耳中就堪比挑衅,她一点都不觉得他在表达真心,反而,她认为他就是想玩弄自己。
“这几日辛苦你们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快回去歇着吧。”
许安绕过跟前这碍眼的男人,略抬高了声音朝几人说道。
言木亦脚步上前有些顿住,“好,外面天凉,你快进屋吧。”他本想亲自将她抱进屋,但考虑到夏夫人江老爷在屋内,这一举动有些不妥。
许安现在醒过来了,也无需人守着。他们身为男子自然是不可随意进女子闺房的。
“流逸萧,你也回去吧,我这里挺安全的。”
见流逸萧一直站在门口一身护卫的装束,许安多少清楚他为何站在这,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皇上派来保护自己的。
“是。”
对面的男子沉了沉嘴角,淡淡的回应着,他看起来有些落寞。
不过许安猜错了,虽然他是护卫,但他并不是皇上安排的护卫,他之所以站在门口没有进屋是因为他自认比不上其他几位。
一位是三皇子,一位是宗门御史,一位是皇上友人的儿子,一位是权利在上的西域三王子。而他既没有许安的心也没有强大的灵力,若论情,他比不上任何人,若论武力,他在他们之下。
几人点头缓缓朝外走去,唯有流逸萧朝许安拘礼告退。
这一礼,是他们身份之别,是护卫对公主的礼。
—
许安这几日为了“养好身子”那是一顿山珍海味胡吃乱造,消瘦的脸也逐渐变得灵动起来,光是气色都好了一倍。
这下是吃够了,人嘛,就该哄自己开心。
说来也奇怪,最近这几个男人默契非凡天天往言月殿送金银首饰、送糖葫芦,更奇怪的是,每晚的言月殿那是灯火通明,除了许安自己屋内点的一盏烛火,屋外都时常出奇的亮,她大半夜睁眼屋外都跟天亮了似的,她常常以为闹鬼了。
“小姐,小姐,三王子又给您送首饰来了。”
“公主!泽安公子给您铸的剑簪也送来了!”
“小姐!小姐!三皇子,他、他给您寻了一颗夜明珠——”
“公主,竹御史上回给您做的金铃这回他又给您雕了个鸳鸯玉佩!”
“小姐——小姐——流小侯爷又送了几份胭脂,还有一匣子珠宝……”
“沈月公主——这是皇上命人给您做的几件衣裳~”
“小姐!离阳郡主在天明楼为您摆了宴,您看今夜要去吗?”
接连不断的通报声扰的许安修法都静不下来,她这几日闭门不见苦苦修习就是为了去往魔界完成任务能够顺利些,虽说她的法阵出奇的熟练,也十分强,但却很耗灵力很难坚持。
神界的祭司仅凭一击便能将阿苏裴夜压制住,而她却要花更多的灵力,可想而知,在绝对的强者面前,许安现在的灵力胜算实在太小。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是神女,但她也要一步一步的成长,去找到合适的途径。
此刻,许安正屏息凝神,双手合并二指,指尖的灵力微微闪动,她试图发掘新的灵术。
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有些微颤起来,她的耳边不断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像是怪物的怒吼又像是贪欲在勾引她。
“许安——你不是想成为女帝吗?我能让你实现愿望~来~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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