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蕖然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就听到阿婆说:“丫头,别用你那蠢笨脑子想这些没用的了,阿婆带你到酒楼吃饭去。”说完还朝她掂了掂刚到手的沉甸甸的钱袋。
刚阿婆卖药时,钟蕖然没注意一共结算了多少银钱,但看阿婆这得意的模样和钱袋的分量,估计是有不少,但这就要去酒楼?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她可到灶房里看过,阿婆家除了那罐子底的一点黄米,可什么食材都没了呀!
而且,钟蕖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和阿婆同款的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
不是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嘛,就看她俩身上的寒酸衣服,人家酒店小二真的让进去吗?
钟蕖然对此很是怀疑,于是,她语气尽量婉转的对阿婆说:“阿婆,咱们刚已经吃了包子,就不用再去吃饭了吧,而且您卖药的钱不得攒着吗?那酒楼里的饭菜得多贵呀,咱们可以买些食材自己回家做去,这样会经济便宜的多。”
阿婆摆了摆手,拉起钟蕖然的手就往前走,说道:“小姑娘家家的一天这么啰嗦,闭上嘴,留着力气,等待会儿上菜了多吃点,现在只管跟着阿婆走就是了。
况且,阿婆我又不怎么会做饭,除了把那黄米丢水里去煮,煮干了是饭,煮稀了是粥以外,也不会弄别的了。
听阿婆的,会干活也得知道享受,阿婆平日里但凡有钱了,就是来这酒楼改善伙食的,听阿婆的,那饭菜可比黄米粥好吃的多。”
说着,两人便来到了一家热闹的风格古旧的酒楼前,钟蕖然本还担心会不会又看到类似“人民大酒店”之类的现代名字,便朝那酒楼仔细看去。
只见这酒楼的外观虽有些破旧,但也别具特色,屋顶的青瓦已有部分残缺,露出下面陈旧的木梁。门口挂着一块略显粗糙的招牌,上面写着“悦来楼”三个大字,字迹虽稍有些褪色,但仍能让人一眼看清。
钟蕖然安下心来,想着,嗯,很正常,是古代原生态的酒楼。
想到这里,又嗤笑自己一声:“瞎安心什么,古代食材单一,若有穿越者已经在这异世开了饭店,研究出不属于这时代的新菜品,自己反而还能跟着享口福,如今,看到这完全原生态的酒楼,保不齐像早上的包子一样,看着好,却不符合自己口味。”
正在她思量间,小二已经热情地迎了上来,笑容亲切地道:“郑阿婆,您来啦?楼上你喜欢的那老位置正好空着,您里边请!”
阿婆略点头后,就带着钟蕖然往那酒楼里走去。
走进酒楼,便能看到门口两侧摆放着几盆绿植,看着很是欣欣向荣的样子。大堂里摆了不少桌椅,大概不是饭点的缘故,现在的上座率并不算高,食客们三三两两的分散在不同位置,一边吃饭一边说笑,倒是也算热闹。
大厅墙壁上挂着几幅描绘边关山水的字画,为这简陋的环境增添了几分雅趣。右手边角落里摆放着一个高高的柜台,柜台后站着一位读书人模样的中年大叔,这大叔的身份大概是掌柜,正一边扒拉着算盘,一边对着账本,忙得不亦乐乎。
阿婆并没和那掌柜打交道,而是直接带着钟蕖然沿着木质楼梯走上二楼,踩在楼梯上,楼梯吱呀作响,一连串的响声后,两人终于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就发现果然视野开阔了许多。阿婆先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又摆着手催促正四处打量的钟蕖然也赶快落座。
待二人都坐好时,小二已跟了上来,笑着招呼阿婆:“郑阿婆,还是点那老几样,还是再添些个?”
阿婆说:“除了那几样,你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再给老婆子和这丫头说说。”
于是小二流利地介绍着:“咱家酒楼里的招牌菜有好几道,其中“焖羊肉”就是一绝,大块的羊肉炖得酥烂入味,汤汁浓郁,香气扑鼻,吃一口就从口里热到心里,从舌头上香到全身,再配上汤饼,那就是美美得的一顿;
还有那“烤羊肉”也是一绝,那羔羊肉鲜嫩得不得了,与阿婆您爱点的“烤乳猪”那是各具风味,舍了哪个都让人遗憾地流口水;
还有那道“烧丸子”,那可是选用了最好的猪肉,肥瘦相间,每一口都香的流油,再经过咱家后厨大师傅地千锤百炼,揉成这圆滚滚、香喷喷的大肉球。一口咬下去,肉汁四溢,那滋味,嘶!真是香的让人直跺脚!
还有那“溜鱼段”,鱼身被烤得金黄后,再浇上独家的酱汁,那味道,啧啧啧,保管您吃了一盘还想一盘!
“香菌子炖鸡”您可不能错过!这鸡啊,都是先用秘制的调料腌制过得,再配上山菌的香味儿!那一口下去,鸡肉鲜嫩多汁,菌子鲜香四溢,让人恨不得连舌头都一口吞下去!
还有那“红烧肉”,红得透亮,油光闪闪。每一块都方方正正,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您二位看看,再加哪道?”
阿婆看向钟蕖然,钟蕖然忙摇头道:“就阿婆常点的就可以了,我刚吃了包子还饱着。”
阿婆无奈摇头,对小二说:“再来一份焖羊肉吧,配上你说的汤饼,快些准备着。”
小二忙答:“好嘞,您稍等!”说完,便一溜烟跑下楼去。
钟蕖然想着刚才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