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忘忧啊,铺子就别去了,好好待在家里,我已经派人去学堂跟明学说了,约莫过会他就来了,等明学休息时,你再跟他回去,不回去也行,都随你,你想住哪就住哪。”
张金兰拉着大孙女的手,柔声说道。
“嗯,我知道的。”江忘忧乖乖点头。
又待了一会,江家人才离开,来到堂屋吃晚饭。
吃到一半,孔明学来了。
他跟长辈打完招呼,就去了江忘忧的屋子。
小两口恩爱着呢。
江家人默默的吃饭,没人打扰。
江福宝吃完也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画着设计图。
还有一月,工匠就能交工了,但是里头的桌椅缺了很多。
江福宝把铺子的板块画出来,把左边弄成了一格一格的单间,专门让病人躺着,用来艾灸针灸或者推拿和妇科检查。
每间都遮挡的严严实实,不像先前的屏风,只要路过,看到缝隙就知道里面是谁。
右边则是排队区域,一排排的长椅,她准备找木匠定制。
这些长椅跟现代医院的等候区一样。
正中间则是分为两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面都放着一个牌子。
犹如现代医院的专家号和普通号。
那个专家就是江福宝,普通号则是胡禄寿等徒弟们。
小病小痛让他们治。
大病江福宝亲自来。
二楼依旧是卖药膳的。
只不过临街的那边,做成了包间。
其他的还是同之前一样。
后院也扩大了许多。
屋子多了不少,不光徒弟们,哪怕再来一大家子住进去也是够的。
药香膳阁的牌匾,换成了明胜皇亲笔题字的仁爱医馆。
做牌匾时,江福宝还不忘吩咐工匠把右下方那行小字也写上去。
买下铺子和修缮的钱,把江福宝的存款去了一半都不止。
不过她暂时用不到什么钱,也就没去焦虑。
第二天,吩咐丫鬟记得给大姐熬药,吃完早饭,江福宝就去找木匠了。
回来时,路过江家小食铺,她发现铺子已经关了,看来家里人已经回去了。
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马夫很陌生。
江福宝以为家里来客了,就没径直回到二进院,而是去了一进院的堂屋。
“福宝,你总算回来了,方家派人过来了。”
江福宝门槛都没跨过,张金兰就开口说道。
“方家?原来是方管家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江福宝的长裙从室外挪到室内。
她的脚步停在了一处空位旁,却没马上坐下,而是先询问眼前的人。
“酒楼的利银,老爷派我送来了,原先该过年前就送的,实在是江南下了场雪,路上不通畅,加上过年时这里也下雪了,这才拖到现在。”
方管家对江福宝毕恭毕敬。
态度十分好。
他说完,打开放在桌上的盒子,不大,只有两掌大小。
江福宝还以为里面装的是银子,然而,等方管家拿出来一大叠银票时,她都惊呆了。
“这全是给我的?”江福宝张大了嘴,惊讶的问道。
“是的,都是给福宝小姐的,按照福宝小姐原先跟老爷约定好的分成,这些银票,还请福宝小姐收下。”
方管家佝偻着背,双手朝前递去,随着他的动作,双眼也看着地面。
“这也太多了,这里有多少钱?”江福宝接了过去,入眼就是一百两的面额。
这么厚。
不得一万两?
不,兴许都不止,还得再翻一倍。
“这是账本,老爷让账房写了两本,一模一样,老爷一本,福宝小姐一本,具体有多少,小的不知,福宝小姐可以看一看账本,便知晓了。”
方管家说完对着张金兰跟江守家行了一礼。
随后又道:“时候不早了,既然银票账本已经送到,小的该回江南城了,还望江老太爷,老夫人保重身子,我家夫人说得空过来拜访二老,福宝小姐,下次的利银,老爷说了,会在半年后送来,往后都是一年送两次。”
“不用送的那么频繁,一年送一次就好,你跟方伯说一声,都是自己人,没必要那么见外。”
这么多银子,江福宝根本花不完,江南离这远,一年送两次有些折腾了。
她摇了摇头,拒绝了。
“好,小的会跟老爷说的,不过小的不能替老爷作主,老爷具体怎么说,他应当会写书信给您,那小的就告辞了。”
方管家弓着腰离开了。
礼数十分到位。
不愧是大户人家的管家。
“阿奶,好多钱哦。”江福宝目送他离开后,坐到张金兰的身边,捧着银票说道。
“还不数数?”张金兰笑着回。
“一百,二百,三百,四百。”
数到后面,江福宝手都酸了。
这些银子比她开医馆这么久赚的钱都多。
又对了对账单,确实准确无误。
不光如此,多出来的三十两零头也被方伯添了七十两,给了她一张整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