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三亩,哎,谁让我家人少呢。”
“我家十亩,哈哈,你们都没我多。”
“是哦,庆婶,你儿子孙子加一起都十来个了,谁家能赶得上你。”
“我家就两亩,这还不知道能不能侍弄好呢,只能累点了。”
“我家只有一亩,我们一家三口只能开这么点。”
“”
荒地多的人家,个个脸上带着笑。
荒地少的人家,愁眉苦脸的。
“好了好了,排好队,分药种了,拿到药种,我再告诉你们怎么种,以及怎么侍弄。”江福宝说完,村民纷纷排起长队。
一开始还你推我挤,被江守家吼了两句,就老实了。
发到江康家。
江柱子跟周长谷挑着竹筐,江丫蛋跟刘香儿母女俩则是背着竹篓,就连江康跟江宁和娇娇也都拿着一个小竹篮。
“柱子叔,你家开垦了多少亩?怎么弄这么多东西装药种?”江福宝有些震惊,她随即问道。
“六亩地,原先只开垦了三亩,我爹娘回来后,就又开垦了三亩。”
江柱子如实回她。
“有些多,你们还有庄稼要侍弄,忙得过来吗?不然少弄两亩,否则会很累的。”江福宝劝了一句,想让他们少种些。
“没事的,叔有一把子力气,福宝你放心吧,叔保证给你把药材种好,一定不碍你事。”江柱子拍着胸脯坚定的说。
“行吧,石头,给他们分六亩地的种子,叔,去左边吧。”江福宝只能妥协,她不再相劝。
伸出手,指向左边。
还分出神,对着江康眨了眨眼。
一家子去左手边装药种去了。
发完种子,已经快中午,吃完饭,江福宝跟到荒地,教他们如何种。
一直在江家村住了三天,她都没回镇上。
得亏医馆有徒弟在,不然江福宝哪能放心。
直到第四天上午,孟不咎来荒地里找她了。
“忙完,我去医馆寻你,才发现你不在,大前说你一直没回去,怎么样?药种都种好了吗?”
孟不咎穿着一袭月白锦衣,腰间束着银灰丝绦,身形如松竹般挺拔,他的头发被玉冠高高束起,气质温润如玉,哪怕只是站在那,就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与正在干活,浑身灰扑扑的村民形成强烈反差。
“嗯,种好啦,刚准备吃完午饭就回去呢。”江福宝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她没想到不咎哥哥会来找她。
在田里晒了一上午,她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
孟不咎随手将袖里的帕子拿出来递给她,让她擦汗。
“需要我帮忙吗?”孟不咎的鞋子上沾了不少泥巴,他却丝毫不嫌弃这脏污的田地,甚至撩起袖子,想要帮忙干活。
“有,你去我家把装粪的桶拿来,再去挑两桶粪水来。”江福宝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玩味的看着孟不咎。
“行。”然而,孟不咎却一点反应没有,转身就要走。
“别去,我逗你呢,不咎哥哥,这些药材不需要浇粪水,行了,咱们走吧,我也该回去了,就不吃饭了,去镇上吃也一样。”江福宝赶紧拉住他。
生怕他真去挑粪了。
这么帅的脸蛋,这么贵的衣裳,沾到粪水多可惜啊。
“你个小坏蛋,还学会骗人了。”孟不咎故意板着脸,然而眼神实在温柔,根本不吓人。
“嘿嘿,走吧。”江福宝傻笑一声,朝前走去。
一旁干活的村民,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们。
“哟,这小公子是谁啊?”
“这气质,一看就是读书人,瞧瞧他身上的玉佩,白如羊奶,一定不便宜,估计是镇上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呢。”
“别猜了,这是知县大人的儿子!我先前在福宝的医馆见过一次,我家涛儿染了风寒,去找福宝治,这人刚好去找福宝,我就多嘴问了医馆的丫鬟,人家告诉我的。”
“啥?他是知县大人的儿子?老天爷啊,长着这般俊俏,听闻知县大人的儿子刚刚中了探花,虽然我不知道探花是什么,但是听说这比举人都厉害呢,都超过知县大人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姑娘,我家小孙女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
“胡说什么呢,人家能看上你的孙女?你别把我弄笑了,指不定人家以后会娶了咱福宝呢,干哥哥干妹妹的,配的很哟。”
“福宝才多大,江家不可能让她这么早嫁人,说不定要留到十七八岁,到时候这小公子都多大了,所以绝对不可能,我猜应该是娶了门当户对的,兴许女方的爹也是知县呢。”
“”
人总是八卦的。
村民们围绕着两人聊了许久,直到江守家过来,她们才紧紧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回到家里的江福宝,洗干净手和脸,收拾了一下衣物,就与孟不咎准备回城了。
孟不咎是坐自家的马车来的。
江福宝干脆蹭他的马车回去。
两人走出家门时,刚好被路过的江三妞瞧见。
其实在村里,江福宝遇到过她无数次,可江福宝每每都拿她当个隐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