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儿跟王幺女互相撕扯着,旁人想插手,被周长谷死命拦着,倒也没伤到哪。
“住手!”一直在旁观的江福宝,见江康哭成这样,心疼的紧,也耐不住性子了,她走到江家院子里,大喊一声。
“死丫头,你谁?这里有你什么事?赶紧滚。”孙小桃的三弟孙旺河骂道。
他的眼睛把江福宝从上到下扫了个遍。
今日回村帮陈田丰扎针,江福宝特意没戴首饰,只简简单单穿了身比较舒服的衣裳,料子虽然乍一看,不怎么起眼,但却是烟云省云沧府极为昂贵的云沧缎,当初不咎哥哥带给她的。
布匹上的云朵,用特殊的线和手法缝制出来,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白光,又像是蒙了一层雾,仅江福宝这一身,就价值七八十两,属实不便宜。
但遇到阴天,没有阳光的照耀,这身衣服就没有那么显眼了。
恰好,现在就是阴天。
不识货的孙旺河还以为江福宝是江家村哪家养的女儿,倒是怪有姿色,估计想养大了送给地主当妾的。
孙旺河不怀好意的看着江福宝,眼里的淫光让江福宝当场冷了脸。
“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江程几人总算赶到,江猛挥去拳头,直接砸在孙旺河的脸上,同时还威胁着。
“他娘的,你敢打我弟弟。”孙汪池松开江柱子,朝着江猛袭来。
可惜,潘石头学过武,不等他出手打向江猛,潘石头一脚就将孙汪池踢飞了。
他狠狠砸在三米开外的地上,疼的爬都爬不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潘二丫担心的把江福宝护在身后。
“什么小姐?你难道是江族长的孙女?”曾经见过江福宝的王幺女顿时回想起来。
在村里还有谁家能养得起下人。
眼前少女的绝色容貌,和几年前的娃娃重合在一起。
瘦了,也更好看了。
“这是我们自家的事,轮不到你管。”儿子被打,王幺女板着脸又道。
她头发乱糟糟的,旁边的刘香儿也是,两人不再扭打,各自后退一步,分开来。
“自家?哼,谁跟你自家?一个抛夫弃子的贱妇,也配当我江家儿媳?说出去我都怕丢脸,我话放在这,休了她,可以!和离?不行!”
刘香儿心里憋着一口气。
原本她还想着,要是孙小桃回来,就赶紧和离,不想儿子孙子再与她扯上关系,可看到她毫无愧疚之色,甚至还理直气壮的模样,刘香儿就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这话一出,王幺女急了。
昨天她们刚到家,周家就来人递了消息。
说后天是好日子,那就意味着女儿必须在这两日就与江柱子和离,不然被周家知晓,岂不是骗亲,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毕竟彩礼钱都收了。
而和离跟被休,完全是两码事。
被休的妇人,就算二嫁,也没人能瞧上,女儿要是被休,周家知道,肯定不会同意女儿嫁过去。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王幺女顾不上头皮传来的疼痛,她瞪着眼问道。
江福宝已经站到了江康的身边,还拿起帕子给他擦泪,算是变相的撑腰。
她身边的几个家丁都手持家伙事,看着吓人的很。
王幺女不敢再闹。
三个儿子哪里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让你女儿跪在地上,给我儿磕三个响头”说到一半,刘香儿顿住。
她本想让孙小桃大喊三声我是不要脸的娼妇,丢下孩子跟野男人跑了,再一路爬出村子。
但看了看身旁哭泣地孙子,为了他,到底还是把后半句话咽下去了。
孙小桃再不堪,也是康儿的亲娘,她要是名声尽毁,康儿也会受影响。
罢了,只要孙小桃给她儿跪下磕头认错,她就不再追究了。
“娘”孙小桃哪里受得了这个屈辱啊,她一向看不起江柱子,让她给江柱子磕头认错,不如要她的命。
于是,孙小桃拉着王幺女的袖子,张口就想让她拒绝。
“好,我答应了,小桃,不怪娘说你,这事确实错在你,算了,你磕三个头,这事就过去了,往后,你跟江家再无干系。”
能简单解决,何必闹大呢,反正要跪的也不是她。
王幺女在心里想。
“娘!!我不要!!”孙小桃甩开亲娘的袖子,拒绝道。
“让你磕就磕,扭捏什么,你弟都挨打了,还不都是你连累的,汪河汪雨,把你们大姐按下去!”
王幺女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儿子喊道。
孙小桃被两个弟弟强迫按了下去,她跪在地上,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红了。
孙小桃疼的眼里浸满了泪。
江柱子没有丝毫的心疼,从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他从王幺女那接过和离书,按下手印后,孙家就带着笑容离开了。
“美美,我讨厌她。”江康拉着江福宝,哭的喘不上气。
“你知道她是谁吗?”江福宝帮他擦泪,又温柔的问他。
“知道,她是我娘,可是我讨厌她,她从前打我骂我,还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