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共十两,这药依旧开一月,下个月的这时候,来我医馆,我再给她诊脉。”
江福宝把药方交给丹儿,缓缓道。
“小神医,这次的药怎么便宜了这么多。”带足了银子的盛有为没想到这次的药只要十两。
他原以为跟上次一样,要八十两呢。
因此,来时,他特意带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生怕钱不够。
“少了几味药,所以便宜了些,有几味药比较贵。”江福宝简单解释了一句。
在旁学习的胡禄寿,已经跟着丹儿去抓药了。
他伸着脖子,盯着方子看,时不时的发出一声赞叹。
“妙啊,这药方开的妙啊,老夫实在佩服。”
江福宝听到他的话,回头白了他一眼。
这老头真是个医痴。
“师父,我总算找着您了,快回去吧,医馆来人了,有个妇人高热不退,您快回去看看,再不回去,人就走了。”就在这时,一个二旬左右的男子站在药香膳阁的门口,探头探脑的朝里张望着。
在看到胡禄寿的一刹那,他茫然的双眼立马变得有神。
只见他跨过门槛,飞快的跑到胡禄寿的身旁焦急的说道。
“不急,先来拜见你的师祖。”徒弟来都来了,自然要见一见他的师祖。
胡禄寿对着徒弟豆子高声道。
说罢,他还抬了抬下巴,示意豆子过去,跪下给江福宝磕头。
“啥?师,师祖?师父,你在说笑吗?师祖不是早就”
豆子一脸懵,他扭过头看了看身后,诊脉的桌子那,除了坐着的药香膳阁的江小大夫,也就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了。
看着有些眼熟,难不成,这男人便是他的师祖?
他怎么不知道师父又认了一个师父?
就在豆子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胡禄寿直接拽着他的胳膊,来到江福宝的面前:“还不跪下拜见你的师祖,往后见到师祖必须磕头行礼,不可无礼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徒孙豆子拜见师祖,望师祖洪福齐天。”豆子扑通一声跪在盛有为的面前,砰砰磕了三个头。
“你这小子,你拜谁呢?”这不拜还好,一拜差点将胡禄寿气够呛。
他当初真是脑子坏了,收了这么一个蠢徒弟,跟在他的身后学了十年了,如今也有二十了,竟还认不全药材。
药材认不得也就算了,连人也认不得,这对夫妻俩之前才去他的医馆治过病,来了起码三次。
要不是看徒弟无父无母,无家可归属实可怜。
他真想把这小子赶出医馆,从此断绝师徒关系。
“啊?不是他吗?那是谁?”豆子摸着后脑勺,左看右看,难道是躺在床上的那位妇人?应该不是,她估计是来瞧病的。
又或者是那个正在擦桌子的女子?
还是那个端盘子上楼梯的汉子?
豆子把医馆里的人都猜了个遍,唯独没有将视线放在江福宝的身上。
在他眼里,江福宝不过是个女娃娃,才十岁,要不是仗着知县干女儿的身份,哪可能在连山镇开医馆,只怕刚开第一天,就被众人的口水淹没了。
“看哪呢?你师祖就在你面前,你看什么呢?赶紧磕头。”胡禄寿气得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若不是人老了,腿抬不起来,只怕就要下脚踹了。
“我面前?我面前不就是江小大夫吗?师祖在哪呢?啊?师祖?她是我的师祖?师父,你当真没说笑?这位江小大夫才十岁啊!师父你都多大了。”
豆子就算再傻也该反应过来了,原来师父说的师祖,是她?
只见豆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嘴巴张的大大,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不是她是谁?师父的医术远在我之上,学医之人,不讲年纪,只谈医术,师父的医术好,我就算比她老百岁,她也依旧是我的师父,既然知道了,还不磕头? 在等什么呢?”胡禄寿呵斥一句。
豆子赶紧弯下腰身了。
“砰砰砰——”连着磕了三次,他才再次抬头,打探起江福宝来。
这么短的时间,他还无法接受自己的师祖是个十岁少女。
“吾见你这般懂礼,吾很是欣慰啊,免礼吧。”江福宝起了搞怪的心思,她假装捋着不存在的胡子,玩味的笑着。
这不着调的模样,让豆子的心都凉了。
难不成,师父人老所以糊涂了?这么草率的就认了师父,还认了个女娃娃,说出去,别家医馆的大夫不得笑死师父?
豆子鬼窃窃的望向外面,生怕有人看到刚才的场景。
“徒儿,你医馆不是有病人吗,快回去吧。”江福宝挥了挥手,试图赶走胡禄寿。
“徒弟的医术,哪能治得好旁人呢,这医馆,不开也罢,铺子我早已买下,我明个就租出去,徒弟得跟在师父身边好好学医呢。”
活了大半辈子,胡禄寿早就赚够了钱。
他家里的存银,活到下辈子都够了。
“师父——”担心胡禄寿做出糊涂事,豆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喊道。
似乎想唤醒他,让他清醒点。
“医馆继续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