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着聊着,就发现她女儿与你年纪刚好合适,就想着带你来相看相看,这不,一眼就瞧中了,等空闲时,我跟你爹,再一同过去详谈,早早的给你们定下,最好年底就成亲,明年冬天让我抱上大孙子。”
万娴做起了白日梦。
仿佛她已经抱上了胖乎乎的孙子了。
“娘,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孔明学冷笑一声。
双眼直视着亲娘。
“什么不对劲,哪来不对劲?你在说什么?”万娴被儿子说的一头雾水。
“那两个婆子拦着你,想干什么,或者,她们说了什么?”
孔明学又问。
“没说什么,就说不让我们走,叽里咕噜的,听不清,脑子估计有病。”
万娴见儿子神情认真,于是,也仔细回想起来。
“嗯,就这么巧,你刚好被婆子缠住,高家也刚好替你解围,娘,我没看上高柔。”孔明学懒得多说,直接拒绝跟高家定亲。
“或许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呢?为何你进了一趟高府,想法都变了,发生了什么?”
万娴再笨也该猜到了。
她脸色焦急的询问儿子。
“高家不像表面上那样,方才我捡玉佩的时候,亲耳听见她们说的话,人家早就打听好了,知道我跟不咎关系好,所以派人监视咱家。
娘,你仔细回想下,是不是下山的时候被婆子拦住的,那婆子往山上走,而救了你的高家,也是在上山的途中。”
孔明学说完,万娴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是,我确实是下山的时候,被两个上山的婆子缠住,然后过了有一刻多钟的时间,高家上山,替我解了围。”
“嗯,那就对了,娘,往后别再跟高家啰嗦,一家子蛇蝎心肠,方才一个丫鬟多看了我一眼,高柔竟然要划烂她的脸,真是恶毒,我本想进去救,可我用何身份救,未免害死这个小丫鬟,我干脆走人了。”
孔明学的眼里露出一丝嫌弃和不忍。
能养出这种品性的孩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好,我听你的,恐怕被你说中了,高家是想借着我们,攀附知县大人,哎,幸好儿子你回去一趟,不然娘真是把你推入火坑了,若是以后高家惹出什么事来,你跟不咎还怎么相处。”
万娴想通了,所以脸上带着自责。
她为了儿子的亲事愁的脑子都犯蠢了。
竟然被人算计。
若儿子没回去。
自家当真是娶进来一头狼。
会吃人的那种。
母子俩回到连山镇,再也没跟高家来往。
连送了三封书信,都被门房拒了的高家,在一个月后,亲自来到连山镇。
结果愣是连面都没见着。
“这孔家到底想干嘛,躲着不见人,书信也不写,更不收,不来商讨定亲的日子,总是拖着,像什么话。”
就在高家准备上马车离开时。
大门开了。
万娴从里面走出来。
高家几人眼睛一亮。
他们刚想开口,却被万娴抢先一步。
“你们别说话,我本不想见你们,可是不说清楚,总归不太好,我儿准备科考,忙着温习,实在没空成亲,您家的女儿哪哪都好,可我实在不好意思拖着你们,所以,这门亲事就此作罢吧。”
万娴假笑都懒得笑了,说完这话,她又关上了门。
把高家都看愣了。
“这是什么意思?不定亲了?科考跟成亲有何关系,怎么就不能成亲了?”
“恐怕是找的借口吧,好端端的怎么就变了,当初不是好好的吗?真是奇怪。”
“难不成,是有人跟他们说了什么?”
一家子坐在马车里,胡乱猜测着。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逼问下人才得知真相。
原来当初孔明学竟然折返回来过。
所以,他是听到了那些话?
当晚,高家的门房被打了个半死。
九月初。
城中四处都飘着桂花香。
江同木与万玉定了亲,过了彩礼。
由于家境不同往日了。
所以彩礼从二两变成了五十两。
毕竟万家的嫁妆,也多得吓人。
担心钱喜乐吃醋,张金兰私下把银子补给了她,说是公平起见,都给五十两。
钱喜乐却不肯收。
直到张金兰假装生气,她才勉强收下,第二天,她拿着这个钱,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一件礼物。
江福宝的礼物是一杆小秤,用来秤药材。
她很喜欢。
江忘忧爱刺绣,所以收到了许多好看的线和布。
江如意喜欢烧菜,她收到几本大户人家流传出来的菜谱。
江欢愉爱吃爱玩,收到一个做工精美的木雕和一包糕点。
每个人收到的礼物,都是他们想要的。
张金兰对钱喜乐越发满意。
临近秋收,江守家每隔三天都要回村一次。
这次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竹篮板栗。
镇上也有卖糖炒栗子的。
只是价格昂贵,只有大户人家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