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娃娃刚生下来的时候,基本上都这样,你小时候也是额。”
端着鸡汤从屋外进来的张燕子,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她女儿生下来的时候,好像还真不这样。
小小的她,皮肤一点都不皱。
好看的不行,浑身白白嫩嫩的。
“小侄子叫什么名字呀?嫂嫂,大哥,你们给他起名了吗?”
江福宝没搭理娘亲,她又问。
“名字自然要爷爷奶奶来起,不过,我给他起了个小名,叫安安,以后福宝喊他安安就行。”钱喜乐笑着回答。
她从小受尽苦难长大。
自然希望儿子能平平安安一生。
“好哦,安安侄侄,我有侄侄咯~”
江福宝很快把侄子的容貌抛到脑后。
还真别说。
侄子乖的很,竟然都不哭,真是越看越觉得可爱。
她仿佛突然有了姑姑滤镜。
如果在现代,她一定要拍上百八十张,发在朋友圈各种秀。
“好了,别吵着安安了,福宝乖,快回屋去,时候不早了,一会娘帮你洗脸洗脚,你出去吧,喜乐啊,老母鸡汤煮好了,你快趁热喝了吧,我估计你生产的时候力气都使完了。
现在吃饱了好好睡一觉,夜里不会饿醒,对了,我怕你晚上吃多了,一会撑着,所以只给你扯了个鸡腿,这只鸡肥的很,看,一层金黄的油,大补啊,剩下的,留给你明天吃。”
这只鸡,是张燕子趁着钱喜乐发动时现杀的。
刚好钱喜乐生产完。
鸡汤也熬好了。
江同金接过鸡汤,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着。
夫妻俩的眼神,都能拉丝。
其他人对视了一眼。
纷纷退出去了。
因为钱喜乐是刚吃完晚饭发动的。
所以江家人都还没有洗漱。
江福宝被娘亲拉到屋里洗了脸和脚,然后躲进被窝睡觉了。
现在的天气还有些回冷。
被窝冰凉。
江福宝往下缩了缩。
只露出一双眼睛。
突然,她的脚尖触碰到一抹温暖。
江福宝疑惑的伸出头,看向端着洗脚盆准备离开的娘亲说道:“娘亲,是你给我灌了汤婆子吗?”
“是呀,你个小皮猴,一到冬天脚就冰冷,娘刚才煮鸡汤的时候,一并烧了水,给你把汤婆子灌好了,你夜里别蹬被子知道吗?尿壶也给你放到屋里了,知道你怕臭,你爹特意在尿壶上弄了个盖子,以后夜里就别去茅房了。”
张燕子身子都没转过来,就回道。
汤婆子只给女儿灌了。
实在是男娃娃根本不怕冷。
两个儿子睡到半夜都蹬被子。
哪像小女儿,要不是昨天她夜起,来给女儿盖被子,一摸被窝,凉的透透的。
她都不知道女儿这么怕冷。
小家伙也真能忍,就是不喊冷。
得亏她摸了被窝。
“欸,我知道啦娘亲,我会乖乖睡觉的哦,哇,汤婆子好暖和呀,终于不冷了。”
江福宝只是习惯了而已,在现代,冷了热了,说也没用。
那么多孤儿,她从来都不是特殊的那个。
能有容身之所都谢天谢地了。
感受到娘亲的爱。
江福宝在这一晚,睡得特别香。
梦里,她腾空而起,越飞越高。
竟然飞到了天空上。
晚霞把云朵照的粉粉嫩嫩,还冒着热气,她躺在上面感受到了温暖。
凉凉的小脚丫,舒服极了。
生产完的钱喜乐。
在屋里坐起了月子。
张金兰特意把朱迎秋留下来。
让她在家中做饭,伺候孙媳妇。
毕竟江同金做的饭菜实在太难吃了。
生孩子,特别耗精气,朱迎秋顿顿要煮汤,鸡蛋、肉、鱼、红糖,那是什么金贵,什么对身体好,就给钱喜乐吃什么。
一个月过去,钱喜乐胖了十来斤。
丰腴了不少。
把忍了一个月的江同金看得眼睛都直了。
当晚。
小安安就被丢到爷爷奶奶的卧房了。
幸亏他生来就乖巧,从不哭闹,是个好带的宝宝。
被奶奶一哄,就睡着了。
而江同金尝了尝儿子的饭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小两口愣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满月宴已经在昨天办完了。
家里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朱迎秋也继续去镇上帮忙。
说来也是好笑。
不知道哪个嘴巴大的,把钱喜乐一举得男的消息,传到钱家村。
气得朱盼儿,几天都没睡好。
“小贱人,命倒是不差,听说她婆家办满月宴,请了全村的人去吃流水席,那叫一个大手笔啊,不光是村里的,还有好多镇上的大户人家,特意坐着马车过来参加呢,光是送礼,都是几盒几盒的送,估计全是值钱的好东西。
我还听说,江家那几个小子,全都去镇上的学堂读书了,江家得多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