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聊完心里话的孔明学见江福宝吃的喷香,他肚子也饿的咕咕直叫。
馋的都咽口水了。
只见他从荷包里掏出半两银子,放在桌上。
准备点些吃食。
可还没张嘴说话呢。
就被眼疾手快的张金兰,抓住银子,给他塞了回去。
“以后来奶奶这吃东西,不许给钱,你们要是再给钱,奶奶就不许你们来了,听到没?四银啊,烤三十根肉串和十根素串来,辣椒孜然多多放,不咎喜辣。
平梅,你去做三张肉饼,肉多些,面少些,明学爱吃肉,燕子啊,给三个娃各做一碗糖水捞,西瓜放多点,咱家同木就爱吃西瓜,迎秋,弄三碗凉面来,多放醋开开胃。够不?吃完要是还没饱奶奶再给你们续上。”
张金兰笑道。
孙子好不容易有两个玩伴,这两个娃娃瞧着人也好,家里更是不错。
不如就当好友处着。
哪有带好友来吃饭,还要他们给钱的。
况且,之前孔掌柜可是给了她们家整整一百两银子,虽说是买方子的钱,可一个菜方子,哪至于那么贵。
还有不咎的外祖父,那可是山长,先前她不知道山长是什么,后来知道了,那必须要好好讨好不咎啊。
同木与他相处好了,以后也能多条路走。
从古至今,家长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就算再抠的张金兰,也会因为孙子,而大方起来。
张金兰不止现在不收他们的钱。
以后也不会收。
说完,孔明学只能妥协。
孟不咎的脸皮向来厚,蹭吃蹭喝惯了。
无非就是从蹭孔明学的,变成了蹭江同木的。
“够了够了,多谢奶奶,你对不咎真好。”
“奶奶~你瞧瞧,我都饿瘦了,胃都饿小了呢,这些够我吃了,我是小鸟胃~”
两人一口一个奶奶的,叫的更勤了,把江同木看的冒酸水了都。
尤其是孔明学。
故意掐着嗓子说话。
江福宝听得鸡皮疙瘩直起,她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我刚满十八岁~】
呕~
江福宝干哕了。
她转移视线,不再看孔明学,而是看向了帅气爹爹。
果然,食欲瞬间回来了呢。
天气热。
三人坐在椅子上,捧着一碗冰镇的糖水捞,吃的别提多爽了。
甜滋滋软乎乎的绿豆汤,配着脆爽的西瓜加上糯叽叽的芋圆,一碗下去,浑身的燥热瞬间没了。
吃完了糖水捞。
凉面和肉饼也好了。
吸溜一口面,再咬一口嘎嘣脆的肉饼。
两种味道混合在嘴巴里。
甜酸咸脆香辣软,什么味道都有,好吃的都想哭。
三人闷着头吃饭,一句话不说。
院子里,满是咀嚼声。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三个十来岁的少年,别提多能吃了。
竟然在吃完凉面肉饼和烧烤后,还跟江家人一起吃了午饭。
肉丝素面。
虽说是素面,可是里头有肉有菜,味道特别宣。
三人干了一大碗。
这才打起了饱嗝。
江福宝都看呆了。
三人吃的东西加在一起,够她吃半个月的了。
幸亏她穿来了,不然等几个哥哥都长大了,家中岂不是要被他们吃垮了。
“奶奶,我们走了,明早再来~”
孔明学跟孟不咎一起帮着洗了碗筷,才离开。
他们懂事的打完招呼。
走出去了。
张金兰还目送了好一会。
“我先回去了,你要来我家玩会吗?”
孔明学与孟不咎走到路口,他捂着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问道。
“不去了,总往外跑,我外祖父问东问西的,烦死了,明早江家小食铺见吧。”
孟不咎摆了摆手,转身准备走人。
“就不能迟一点啊,我跟你玩真是一天懒觉都没睡过,损友,损友啊——”
孔明学眼里满是幽怨。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外祖父,天未亮就把我薅起来了,说什么读书人,就得吃苦,我有什么办法,哎,不说了,我走了。”
孟不咎说完扭过头,大步离开。
回到家中的孔明学瘫在黄花梨木的躺椅上,舒服的直嗔气。
“哟,娘的心肝回来啦,在学堂过得怎么样,肚子有没有吃饱啊?瞧着瘦额,胖了许多,你们学堂伙食变好了吗?还是厨娘换成了养猪婆?咋的肥了一大圈啊?”
本想关心儿子几句的万娴,看到孔明学快胖成了猪,愣是没好意思,把他瘦了这几个字说出口。
她眼里的心疼骤然消失。
取代的是一脸好奇。
“不,嗝~不是,我开小灶了,嗝~。”
孔明学的饱嗝有节奏的打着,以至于说话都断断续续。
“开什么小灶了?你们学堂管的那么严,厨娘还能给你开小灶?娘怎么就不信呢,你不会偷偷溜出学堂,偷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