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
与方才相同。
他又一次吃了闭门羹。
不光如此。
马春霞还损了他一顿。
以至于被村里吹捧的飘飘欲仙的他,是黑着脸回家的。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江广义躺在靠椅上。
都不带动弹一下的。
上次刘寡妇要的太狠。
他腰扭到了,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没事,爹,我要回去了,改儿和耀儿他们还在镇上,我不放心。”
该办的事已经办完。
再待下去就是浪费时间。
牛车还在门口等着,江林谷说完就扭头走了。
江广义并未起身送他。
下午没晌午那么热,江广义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直到陈秋菊从地里回来。
他才被吵醒。
“你好好的怎么把腰扭了,地里的活计就让我一人干,累死我了,林谷呢?回去了?这孩子,也不知道帮我干干活,跑的倒是快。”
陈秋菊的老脸被晒得通红一片。
她脖子上挂的汗巾已经湿透了。
离得老远,江广义都能闻到她身上的汗臭味。
“摸黑上厕所摔了一跤,上了年纪了,身体不行了,你也别干了,从今晚起,咱家田里的活计就有人来干了,你就每天上午,装模作样去转一圈就行。”
江广义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来。
正在喝水的陈秋菊并未看到。
解了渴,她才开口问道:“怎么,找到傻子帮你干活了?”
“什么傻子,咱村有谁傻?是我拿了好处出来,不然你以为人家能帮咱们白白干活?我告诉他们,只要帮到咱家秋收,我就把江一刀家的地白白拿给他们种,至于明年,就不用他们干了,明年地就租出去,让旁人种。
租不出去也没事,大不了请人来种,反正咱们儿子也当上掌柜了,听说还涨工钱了,一月有一两银子呢,到时候,我们要是在村里住腻了,就去镇上投奔咱儿子去。”
江广义说完,扶着腰,翻了个身。
陈秋菊又问他:“什么?把汪氏家的地拿给他们种?要是被村里人知道怎么办?还有,你找谁帮咱家的?你告诉我。”
“还能有谁,刘寡妇家的柱子呗,还有王绣莲家的子涛,这俩人玩得好,你放心,他们不会对外说的,至于江一刀家的地,到时候我就说地卖了,没法拿给他们种了,他们能拿我怎么样,哼,我可是族长,他们敢得罪我?”
不得不说,江广义跟刘寡妇真是天生一对,怪不得两人能搞上。
他们竟然想到一块去了。
汪氏家的地。
就是个好借口。
谁都能拿来用。
当天晚上。
江柱子兄妹俩跟江子涛结伴去了族长家的地里。
在月光下。
三人辛苦劳作着。
有的锄草,有的浇水。
个个都卖力的很。
昼夜交替。
江福宝穿好衣服,伸着懒腰从屋子里出来。
娘亲和二伯娘去她屋里的床底下进货去了。
在阿奶的伺候下,她刷完牙洗了脸。
捧着一碗温温的白粥,配着咸菜吃的头也不抬。
今天全家都要出动去镇上。
地里的活计暂时让春霞阿奶一家帮忙侍弄下。
她的几个哥哥姐姐们,待在家里看家。
嫂嫂则是留下照看他们。
至于中午吃饭,张金兰不放心孙媳妇做,干脆舀了两碗精米,拿到马春霞家,让她一起做了。
牛车今天坐的满满当当。
江福宝都不敢打开屏蔽,估计这牛骂人得贼难听,它今天是遭老罪了。
到了镇上。
家里人并未一股脑的去铺子里。
而是分成两批。
爷爷跟爹爹和阿奶去新铺子打扫,再看看还需要添置什么东西。
剩下的人留在旧铺子。
今天,但凡来江家小食铺的客人,都被告知铺子即将挪走。
听到新铺子是原先的望月食庄。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这,这,江兄弟,我劝你赶紧将这个铺子脱手吧,这铺子你们买之前没问过?别为了赚点钱,把命搭进去哦,听说接手这间铺子的,最长也撑不到三个月。
有的身子弱的,一星期就病倒了,你放心,我就好你家这一口,就算你家开到荒郊野外,我也会去吃的。”
“是啊,赶紧转卖掉吧,亏点钱也别怕,这种铺子,没人敢买的,要是卖的再便宜些,应该能脱手,不值当为点钱赔上命啊。”
“”
铺子里,所有老客都叽叽喳喳的劝说着。
江二勇有些无奈。
他该怎么解释呢。
当家作主的又不是他,娘都打定主意了,谁能拦得住哦。
他简单解释了两句,就不再回答了。
众人见他沉默,也知道他们多嘴了。
干脆低下头,各自吃喝起来。
下午,卖完所有吃食,江家人聚在铺子后院,开始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