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都是些枯柴,哎,都难啊,这不,我家大和带着他弟弟儿子们去镇上找活干了,家里穷啊,糙米粥都喝不起了,我找了一上午,哪有野菜的影子哟,没办法,只好回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家中无人砍柴,我寻思刚好捡些枯柴回来烧火,实在不行,煮锅水放点盐充充饥算了,庆梅嫂子,你运气真好,还能挖到野菜,不像我哦,霉的很。”
张金兰可不傻。
她打断马庆梅的话。
装的比她还要可怜。
似乎在说,你好歹有三根野菜吃。
而我只能喝水充饥一样。
弄得马庆梅脸上又红又绿的。
“行了,我回家煮水喝了,早饭都没得吃,饿的我两眼冒金星,走了啊,庆梅嫂子。”
张金兰懒得跟她多啰嗦。
打声招呼,就带着儿媳和孙女离开了。
“呸!什么玩意,当我傻的不成?老娘都听到背篓里有动静了,指不定逮到什么鸟了,真抠,问个野菜都不告诉老娘,吃吧,最好吃个毒鸟,毒死你们一家子!”
马庆梅对着祖孙三人的背影,吐了一口浓痰。
低声怒骂了几句,扭着屁股走了。
“这马寡妇活的一天不如一天,那点子心机全摆脸上了,以为旁人都蠢,就她聪明,活了一把年纪简直白活。”
走远了张金兰才回头瞪了马庆梅背影一眼。
“娘,你们总算回来了,挖到野菜没?”
刚进家门,孙平梅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挖到了,你们呢?”
张金兰放下背篓,反问回去。
“没有,毛都没见到一根,全是杂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