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灵珊确认之后,梁文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头上。
“前些日子,不是才三千两一瓶吗?”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司灵珊轻摇折扇,语气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梁公子有所不知,如今这醉仙酿可是颇受追捧,价比金银。”
“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梁公子应该明白吧?”
梁文滔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四千两银子,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原本以为,三千两已经是天价了,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价格竟然又涨了一千两。
他心中暗暗叫苦,这醉仙酿,他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买不起了。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也太贵了吧?”
“贵?梁公子说笑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醉仙酿,可是连宫里的娘娘都赞不绝口的佳酿,区区四千两,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梁公子觉得贵,那便罢了。”
她说着,作势要将木盒收起来。
梁文滔见状,心中更加焦急。
他此番前来,除了想要打听杨公子的消息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想要买一瓶醉仙酿回去孝敬父亲。
如今醉仙酿的价格如此之高,他若是空手而归,该如何向父亲交代?
他咬了咬牙,心中暗暗盘算着。
四千两银子,他自然是拿不出来的。
他身上的银两,加起来也不过几百两而已。
可是,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再想买到醉仙酿,恐怕就更加困难了。
他心中一阵挣扎,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看了看司灵珊,又看了看那精致的木盒,颇有些不甘。
“司姑娘,可否容在下考虑片刻?”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司灵珊微微一笑,语气依旧温柔。
“当然可以。”
她将木盒重新放好,静静地等待着梁文滔的答复。
梁文滔低着头,眉头紧锁,心中焦急万分。
他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四千两银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哪里掏得出这么多钱?
梁文滔心念电转,忽而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司灵珊,试探般说到:“司姑娘,你可知靠山王杨业?”
司灵珊微微一愣,轻摇折扇的手指略微一顿。
她黛眉轻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小女子倒是略有耳闻,不知梁公子提及靠山王,所为何事?”
梁文滔见她有所反应,心中顿时一喜。
他连忙趁热打铁,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不瞒姑娘,在下与靠山王颇有交情。”
他顿了顿说道。
“不如这样,在下今日先将这醉仙酿带走,待来日再将银两一并奉上,如何?”
他眼珠一转,又补充道。
“这账,便算在杨业头上,如何?”
司灵珊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她手中的折扇停止了摇动,目光紧紧地盯着梁文滔,眼神复杂。
“梁公子,这恐怕不妥吧?”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为难。
“那可是王爵,虽然小女子不熟悉,可是我如何能知道,靠山王与你关系如何呢?”
梁文滔见她有所迟疑,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司姑娘放心,在下与靠山王乃是至交好友,这点小事,他定然不会介意的。”
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若是姑娘不信,大可派人去王府查证。”
司灵珊依旧面露难色,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这……”
她沉吟片刻,还是开口:“梁公子,这醉仙酿价值不菲,小女子也是受人所托,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小女子也担待不起啊。”
梁文滔见她依旧不肯松口,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司灵珊面前。
“司姑娘,此乃靠山王亲赐之物,可足以证明在下与王爷的关系。”
玉佩晶莹剔透,雕工精美,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司灵珊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
她眼神中闪过惊讶,这玉佩一看就来历不凡,非寻常人可以持有。
她将玉佩还给梁文滔,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司灵珊将玉佩递还给梁文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梁公子与靠山王有如此深厚的交情,小女子自然不好推辞。”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梁文滔身后的酒坛上。
“只是这一坛醉仙酿数量不少,小女子也做不了主全部赠与公子。”
她纤纤玉指指向酒坛旁侧放置的一个精致小瓶。
“这一小瓶,便送给梁公子品尝,也算小女子结交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