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伟也走了过来,拱手说道:“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
杨业转头看向秦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爷为何要与那法空合作?此人乃天魔教护法,岂能轻易相信?”
秦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他深知天魔教的狡诈,担心杨业会被法空欺骗。
杨业哈哈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本王岂会轻易相信他?不过是利用他罢了。”
……
“姐!姐!”
梁文滔人未到声先至,一阵风似的卷进了彩凤将军府后院的练武场。
梁若兰一套枪法耍得虎虎生风,正收招吐气,便被梁文滔这咋呼声打断,手中长枪一抖,枪尖直指梁文滔鼻尖,寒光闪烁。
“嚷嚷什么!没规矩!”
梁文滔吓得一缩脖子,连忙后退几步,脸上却堆满了兴奋的笑容。
“姐,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梁若兰收了枪,斜睨着他:“什么好消息值得你如此失态?”
她素来严厉,梁文滔在她面前一向是规规矩矩的,今日这般反常,倒是让她有些好奇。
“望月楼!望月楼出事了!”梁文滔依旧难掩兴奋。
梁若兰秀眉微蹙:“望月楼?那种腌臜地方,能出什么事?”
在她看来,望月楼不过是些莺莺燕燕,脂粉香浓之地,与她这武将世家格格不入。
梁文滔急了:“姐,这次不一样!是诗!一首绝世好诗!”
梁若兰更是不屑:“烟花之地,能有什么好诗?莫不是那些酸腐文人,为博美人一笑,胡诌几句?”
梁文滔摇头晃脑,故作深沉地吟诵起来:“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梁若兰握着长枪的手微微一顿。
梁文滔继续吟诵:“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梁若兰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她怔住了。
虽然是武将出身,但梁若兰并非不通文墨,年少时也曾读过诗书,钻研过诗词歌赋。
这短短两句,却如惊雷一般,在她心中炸响。
佳人独立,倾城倾国。
何等的气魄!何等的意境!
仅仅两句,便勾勒出一位绝世佳人的风姿,令人心驰神往。
梁若兰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她弯腰,捡起长枪,却发现双手竟然有些颤抖。
“这……这诗是谁做的?”
她的声音,竟然也有些颤抖。
“是一个杨姓公子,写给司灵珊的。”
梁文滔一脸艳羡,仿佛自己亲眼见证了这首诗的诞生。
梁若兰原本激动的心,瞬间冷却下来。
一丝遗憾,悄然爬上心头。
如此佳作,若是写给她的,该是何等的荣耀!
她必定名满天下!
可是,写给一个艺伎……
终究是明珠暗投。
“哦。”
梁若兰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失落。
她再次挥舞起长枪,枪风呼啸,仿佛要将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长枪在她手中,如同一条银龙,翻飞舞动,气势磅礴。
然而,她的心思,却早已不在练武之上。
“杨姓公子?”
一个念头,突然在梁若兰的脑海中闪过。
“杨业?”
她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难道,是他?
那个曾经与她有过婚约,却又被她无情抛弃的男人?
不可能!
他怎么会写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诗句?
梁若兰猛地摇了摇头,想要将这个荒谬的想法赶出脑海。
她挥舞长枪的动作,更加迅猛,仿佛要将心中的不安,也一并击碎。
“姐,你怎么了?”
梁文滔察觉到梁若兰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事。”
梁若兰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杨业,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现在,只想嫁给沈天和,这才是最稳当的。
“我打算去望月楼拜访一下这位杨公子,结识一番。”
梁文滔兴奋地说道。
“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梁若兰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
“去那种地方的人,没有正经的。”
“认识了也无用。”
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弟弟,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姐,你这话就不对了。”
梁文滔有些不服气。
“能写出如此佳作的人,岂能是泛泛之辈?”
“说不定,他是一位隐世高人呢?”
“多结识一些人脉,总是好的。”
“你懂什么?”
梁若兰厉声呵斥。
“那些文人墨客,一个个都是穷酸书生。”
“除了吟诗作对,什么都不会。”
“结识他们,有什么用?”
“姐……”
梁文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梁若兰打断。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