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京兆府衙门前,人来人往,一派繁忙景象。
“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鼓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惊得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
只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衣,身形精瘦的汉子,正奋力地擂着衙门口的鸣冤鼓。
鼓声一下接着一下,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众人心头,激起阵阵涟漪。
“何人在此击鼓鸣冤?!”
两名身着皂衣的衙役,闻声匆匆赶来,满脸的不耐烦。
“草民周通,状告靠山王杨业,勾结山贼,残害百姓!”
周通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久久不息。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引爆了围观人群。
“什么?!他竟然敢状告靠山王?!”
“不要命了!靠山王可是皇亲国戚,权势滔天,岂是他一个平头百姓能告得起的?!”
“这小子怕是活腻歪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众人议论纷纷,看向周通的目光,充满了惊愕、不解,还有几分怜悯。
两名衙役也被周通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状告靠山王?
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啊!
这小子莫不是疯了?!
“大胆刁民!竟敢口出狂言,污蔑王爷!还不速速将其拿下!”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衙门内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身穿青色官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在一众衙役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京兆府尹韩广。
上次的的事情韩广怀恨在心,一直想要报复杨业,却苦于没有机会。
今日周通状告杨业,正好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大人明鉴啊!草民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周通见韩广出现,连忙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哼!空口白牙,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韩广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来人啊!将此人带入堂内,本官要亲自审问!”
“是!”
两名衙役应声上前,将周通押进了京兆府衙。
韩广整理了一下衣冠,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迈着八字步,缓缓走进了衙门。
他心中暗道:“杨业啊杨业,你也有今天!这次,本官定要让你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京兆府衙,正堂之上。
韩广端坐于高堂,两旁衙役威风凛凛。
周通跪在堂下,神情惶恐不安。
“大胆周通,你可知罪!”
韩广猛地一拍惊堂木,声如洪钟。
周通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叩首道:“大人明鉴,草民冤枉啊!”
“冤枉?你状告堂堂靠山王勾结山贼,残害百姓,证据何在?!”
韩广语气严厉,咄咄逼人。
周通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哼!我看你分明就是信口雌黄,诬告朝廷命官!”
韩广怒目圆睁,厉声呵斥。
周通吓得面如土色,冷汗直流。
“大人饶命啊!草民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哦?既然你说句句属实,那你说说,靠山王是如何勾结山贼,又是如何残害百姓的?”
韩广语气稍缓,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周通偷偷抬眼看了看韩广,见他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大人有所不知,草民一家世代居住在西山脚下,靠山吃山,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可就在前几日,西山突然来了一伙凶神恶煞的山贼,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草民一家老小险些遭了他们的毒手!”
“幸好靠山王及时赶到,将那些山贼一网打尽,这才保住了草民的性命。”
“可谁知,那些山贼被抓之后,竟然供出是受了靠山王的指使,这才……”
周通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偷偷观察着韩广的反应。
韩广闻言,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哦?竟有此事?那你说说,那些山贼是如何指证靠山王的?”
“回大人,那些山贼亲口承认,是靠山王给了他们好处,让他们去西山闹事,目的就是为了……”
周通说到此处,又故意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目的就是为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韩广见他吞吞吐吐,心中焦急,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周通偷偷看了韩广一眼,见他果然上了钩,心中暗喜,连忙接着说道:“那些山贼说,靠山王是想借此机会,将西山据为己有!”
“什么?!”
韩广闻言,故作震惊,猛地站起身来。
“一派胡言!靠山王乃皇亲国戚,岂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韩广怒喝一声,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周通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叩首道:“大人息怒,草民也只是据实禀报,不敢妄加揣测。”
“哼!本官看你分明就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