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潇又喝下一口酒,继续道:“没有健康鲜活的生命,没有自由的权利。”
“在这压抑阴暗的皇宫艰难生存,为了得到权利不停的往上走,不择手段。”
佰谨弦看向他的身影,像一只被收起所有刺的刺猬,蜷缩在一个角落。
宋清潇拿过一壶酒放在对面对白谨弦道:“坐下吧,陪我喝点。”
白谨弦挪过去坐在对面,看着桌面上的酒慢慢开口:“殿下,可以告诉我你那天看见了什么吗?”
宋清潇停顿住动作看向他,放下手里的酒壶。
那样养眼的我一幕,高大的少年将军和身边一个活力健康的小公子。
那双手搭在一起刺痛了他的双眼,也让他心里的自卑涌了上来。
若没有解药他活不过一年,他拿什么去爱他呢。
佰谨弦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他倒了一杯酒端起来敬了宋清潇。
“殿下,后来我问过卿尘发生了何事。”
宋清潇并未说话,佰谨弦也不在意继续道:“季豫是富商季家小公子。”
“当初卿尘与季家长公子季沅意外相识,后多有来往,这才相熟。”
宋清潇听着他说并不发表意见,时不时的喝一口酒,脸上带着一些醉意。
“季豫一直纠缠于卿尘,不过殿下也该知道他就是一个木头,并未看出来。”
佰谨弦今天过来多嘴说这些是这段时间宋清潇的身体已经折腾不起。
再者他看得出来沈卿尘对宋清潇很明显的有情愫在里。
宋清潇放下酒看向佰谨弦,此时他已经有些醉了,眼睛里迷离的看着他。
“谨弦公子应该是讨厌孤的,为何要劝解于我。”
宋清潇的话让佰谨弦顿住,他帮他医治身体的确是因为父亲之事。
但在这太子府与他相处一个多月,宋清潇底下就是一个自卑敏感的小孩。
他虽恨那位皇帝,但对上宋清潇他恨不起来,他父亲是皇帝冤枉,二皇子铺路。
而他一个废弱,没有实权的太子,与当年之事并无关系。
“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两个字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耳边,他这一次是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
原来朋友两个字也会出现他的身边啊,他有忠诚的手下,侍女。
但第一次有人说是朋友,除了那个像星辰月亮一般的人。
而侯府内,沈卿尘坐在凉亭里看向湖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倩今日睡不着带着侍女出来走走,遇见在凉亭里发呆的沈卿尘。
沈倩挥退侍女走上前去坐下来:“哥,想什么呢。”
沈卿尘放空的思维被沈倩叫了回来,很快又蔫巴下去:“倩倩,怎么还不休息。”
沈倩看着他的表情颓丧着,她撑着头:“哥,你是在想太子?”
沈卿尘听见她的问话,耳尖不自然的红起,又想起这大半个月太子的态度又低落下去。
他看向沈倩有些微恼怒道:“小姑娘打听什么,赶紧去休息吧。”
沈倩并不惧怕于他的态度,拿过那边的茶倒了一杯喝下道:“哥,最近你与太子闹掰谣言四起。”
“我知道。”
他找过宋清潇,但他同以往的态度不同,隔着一层厚厚的墙。
不管他怎么想要去靠近他,总是碰到他冰冷的态度。
正说着话,有小厮走近道:“公子,季小将军求见。”
沈卿尘感觉有些头疼,他回复道:“就说本将军不在。”
“是。”
沈倩好奇的看向沈卿尘,沈卿尘站起身准备出去:“不早了,你早点去休息,我出去一趟。”
“哎,你是去找太子殿下吧。”
声音刚落下沈卿尘轻功几步便不见了。
沈倩看向消失的方向,嘴里不知嘟嚷什么。
沈卿尘很快就到了太子府外,他绕过前门从后面翻墙而进,此时整个府邸静悄悄的。
沈卿尘俏声的越过守卫到达宋清潇寝殿前,他闪身至窗边。
还没说话他便看见宋清潇喝醉的样子靠近着佰谨弦说话,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就像要亲上一样。
他神色顿住的看向那边,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有一种冲动想要把两人分开。
宋清潇感觉到了什么,故意往佰谨弦耳边靠过去说话。
佰谨弦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刚想看过去一道声音靠近在耳边响起:“别看过去。”
“殿下,此法不妥。”
宋清潇抽开身体坐好,撑着头晕的脑袋看向他:“是我魔怔了。”
在看过去那边已经没有了身影,他轻声道:“你回去休息吧。”
佰谨弦也知道今日话已该说完,他站起身行礼退出去。
在跨出门时,他转头看向宋清潇:“殿下,命运总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你不该认命。”
话音落下,他走了出去。
宋清潇靠在窗前,已经要入冬的节奏,寒意慢慢席卷而来。
今年应该又会有一场大雪,就像那年大雪中他是唯一一个帮他之人。
翌日,早朝过后。
沈卿尘看了一眼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