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糯糯脑海中浮现一句话:众生皆苦!
芸芸众生中,大部分都处于痛苦中,有的是身体上的痛苦,有的是心理上的痛苦,有的是生活所迫的苦。
她的眼泪越流越凶,大量的黑色从脸上脱落。
“糯神,您,您怎么哭了?是我说错话了吗?对不起!我们不看,不看了。”老人很慌张。
有的人都不敢祈求神明的帮助,生怕打扰到了神明。
而有的人贪得无厌,欲壑难填。
糯糯擦掉眼泪说,“遇到了问题,现在还不能见面,等可以见面时,我和你们说,你们先养好身体,她才会放心。”
“好,好,知道了,我们会好好的,让她别担心。”
曾经以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所以他们不想活,可如今知道死了也不是结束,还需要活着的人庇护,他们就不敢死了。
糯糯哭着走出来可将大家吓坏了。
“怎么哭成这样?老头欺负你了?”霍靳洲当下就要去找周父算账,孩子进去看他们,居然是哭着出来的。
“估计是感动的吧。”宋北琰拉住他,“你别像条疯狗一样见谁都咬!”
霍靳洲不可置信地看他,至于骂的这么狠吗?!
宋初初拿纸巾给糯糯擦,擦下来好多黑色,很是惊喜。
“原来需要这样的泪水,再哭会儿就能掉完了。”但是糯糯听到宋北琰骂霍靳洲的话破涕为笑了,还笑出了个鼻涕泡,更哭不出来了。
“淡了不少,再来几次就好了。”
糯糯照了镜子,是淡了很多,之前真的就是一块黑炭,现在是灰碳。
要她发自内心牵动情感的眼泪才有用。
“警方那边有眉目了吗?”宋初初问。
“依旧什么都不说,一副等死的样子。”霍靳洲摇头,“不过我去查了他的家人,目前家人查不出什么,账户上也没有大额的资金往来。”
“他见过什么人也查不出来吗?”
“对方很狡猾,联系他的方式很隐秘。”
“会是你二叔吗?”宋初初也怀疑霍二爷,毕竟他们都在飞机上,一旦出事,什么继承人都没了,他顺理成章就成了新的继承人。
“没有证据。”他自然是怀疑。
可是每次二叔都能将痕迹抹掉,根本查不到,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查不出当年他差点死了的原因。
“如果这次的问题是他做的,那么多年前你父母的死是不是也和他脱不掉关系?”
霍靳洲叹了一口气,“我也想过,可是没人怀疑他,因为那是民航飞机,不是私人飞机。”
宋初初惊住!
“就是说一飞机的人都死了?”
他神色沉重地点头。
“这样的话,会不会只是意外?黑匣子里没有线索吗?”
本来以为是私人飞机的话,那就肯定有关系了。
但牵扯到那么多条人命,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
“不知道,黑匣子也没找到。”霍靳洲嘴上是这么说,可他觉得他二叔是不会将别人的人命放在眼里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相关人员都死了,线索全没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
“先把眼前这个事情调查清楚,撬开他的嘴。”霍靳洲说。
宋初初看了他一眼转移了话题,“你的药膏我调制好了,跟我去诊疗室。”
“好。”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诊疗室。
见他没有麻利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她还有点诧异,刚要叫他脱,就见他一脸为难地说,“我后背很疼,抬不起手,你帮我脱一下。”
他今天穿的是套头的线衫,会牵扯到后背的伤。
宋初初站到他的双膝之间,距离很近,淡淡的药香混合着体香让霍靳洲想抱住她。
这个味道让他觉得安心。
失忆的那两年,他全靠这个味道才能睡个安稳觉,否则就会一直处于警惕和不安的状态。
纤细的腰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他的嗓子不禁有些干痒。
宋初初抓住他的袖子,让他的两条手臂先脱掉,然后往前靠,抓住衣服往上脱,这样可以将伤害降到最低。
线衫脱掉后,还有一件衬衣,衬衣霍靳洲可以自己脱。
“你平时不注意自己的胃,倒是很注意自己的腹肌。”宋初初调侃道。
不得不说六块腹肌码的整整齐齐还挺养眼。
“这不你喜欢腹肌吗?”当初她总是喜欢亲吻他腹肌的沟壑,而他同样也喜欢被她亲吻,总觉得她的唇好似有什么魔力让人上瘾。
“等你真的胃癌了,躺在病床上没力气下床了,看你还怎么维持腹肌。”宋初初嘲弄道。
霍靳洲苦笑道,“那我就躲起来吧,不让你看到我那么狼狈的样子。”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太过于暧昧了,特别是某人此刻还没穿上衣。
她清了清嗓子,“先敷药。”
“药膏一开始比较凉,后面会发热,期间会有点疼,你要忍住,因为效果很好,弄个三天基本就痊愈了。”宋初初解释。
“